一路上沈绰沉默不言,反倒是话多的同事跟裴廷约闲聊起来。
裴廷约瞥一眼身边的沈绰,随口问起后座那位:“你们在拉斯维加斯这几天,有碰上什么好玩的事?”
“每天都在开会,哪有时间玩,我也就去赌场逛了一圈,沈老师还不肯去,”同事道,“沈老师昨晚倒是跟别人一起去吃饭了,那位希尔教授还挺有意思的,中文说得贼溜,我还以为他一把年纪呢,原来跟我差不多岁数……”
说起那位叫他们印象深刻的学术大牛,同事滔滔不绝地感叹。
裴廷约看似不经心地听,慢慢眯起眼。
之后他们先把同事送回家,接着开车回淮大。
沈绰依旧没说话,他时差还没完全倒过来,只觉疲惫又困顿,但也不想睡,靠着座椅看窗外发呆。
四十分钟后,车停在学校宿舍楼下,沈绰推门想下车,裴廷约问他:“半个多月没见,你连一句话也不肯跟我说?”
沈绰提不起劲,也不想跟他再起争执,敷衍道:“你想说什么?”
“随便什么都可以。”裴廷约道。
沈绰想了一下,说:“确实应该告诉你一声,我这次去那边,单方面申字,对方惊讶道:“那不错啊,这个研究团队的名字我也听说过,很厉害,能有机会去跟他们进修交流肯定收获不小。”
一旁的裴廷约却嗤之以鼻,钱主任闻声好奇问他:“裴律是觉得我这话说得不对?”
“对也不对,”裴廷约看一眼沈绰说,“别人的团队再厉害,但毕竟是美国佬,真正尖端的东西肯定得藏着不会让外人碰,就怕打着交流进修的名义把人骗去,他们一毛不拔,倒是把沈教授这边的研究成果全空手套白狼给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