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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你自己胡闹也就罢了,怎么还带上你妹妹了?”
姜冕低头:“母后,儿臣知错了。”
高皇后叹气,难得露出了几分担忧神色:“你父皇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你是太子,更是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儿上,你得小心些。”
“儿臣知道了。”
“冕儿,”高皇后走过来将他扶起,“你不要怪母后把你生在这里。”
此话一出,母子二人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姜冕有些疑惑了,自此之前高皇后从未对他表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
他含糊应下,又听着高皇后说让他在东宫好好闭门思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也被禁足了。
太子殿下脑子一热,问:“那贺恂还能去陪儿臣读书吗?”
高皇后一愣:“你和贺恂什么时候这样要好了?”
姜冕自知失言,找补道:“贺恂是母后亲自为儿臣挑的伴读,自是平行端正,儿臣从前不懂事,日后定会好好与他相处。”
高皇后眼神变得虚无缥缈起来,她点头:“你们相处的好,本宫也就放心了。”
母子俩又说了几句家常话,姜冕也就退下了。
只是姜冕刚走,原本高烧的香烛就噼啪一声断为两节。
高若雪茫然回首,夕阳余晖将她的影子拉的很长,投射在香案前供奉的大慈大悲观世音像上。
可怜的太子殿下就这样被禁足在了东宫,虽说他的吃穿用度一切如常,却不能出去放风,实在是憋得难受。
幸好贺恂得了特赦令,能日日来看他。
贺恂来得时候带上了那顶没来得及送出手的金玉冠。
姜冕很是吃惊贺恂竟然会送给自己如此特别的礼物,他道:“你倒是有心了,这东西哪来的?”
贺恂如实回答:“是那日在首饰铺子看见,就像送给殿下。”
姜冕把那发冠仔细看了一遍,说:“这样漂亮的冠倒像是宫里的物件儿。”
说罢,太子殿下笑眯眯的补充:“不过它比宫中的物件还要好。”
贺恂奇道:“这是为何?”
姜冕说:“这是你送给本宫的,自然比旁得东西好。”
贺恂少见的红了脸:“殿下也送臣的袖套,臣也很喜欢。”
姜冕装模作样的苦叹一句:“可惜本宫被禁足了,今年的最后一场马球是打不上了。”
贺恂说:“这有什么,开了春自然又有马球可以打,臣陪殿下打一辈子的马球。”
姜冕在镜子前坐下,对贺恂说:“你来帮本宫戴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