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岑冰握着赵青竹的手去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摊旁边,有个阿婆正在煮馄饨。
“两碗馄饨,加个鸡蛋。”赵岑冰说着,带着赵青竹坐下。
青竹看着他哥又去拿找阿嬷拿了块布,将他面前那块油乎乎的木桌擦到发光,又把手里提着的袋子放在一边。
青竹不说话,伸出左手,塞进赵岑冰搭在桌沿的掌心里,等对方抬眼看他,就露出一个乖巧的笑来,洁白的牙齿衬的那张沾了脂膏的粉唇越发娇艳,“我好看吗?”
“好看。”赵岑冰被他的眼神勾的口干舌燥,又不能做些什么,忍着也只是轻轻捏下珠珠的手背,“乖点。”
“哼哼。”
馄饨好了,赵岑冰将其中一碗移到青竹面前。
酱油吊的汤底颜色略棕,上面飘着十来个圆滚滚,泡泡似的小馄饨,珠珠用勺子舀起一个,看见吹弹可破的透明面皮破开散出馥郁的香气,露出藏起来的粉嫩嫩的肉馅,汤汁在入口的那刻漫开,流出细密的鲜味,又将青竹的身体润的温暖。
“好吃。”青竹吃的眯起眼睛,又往嘴里舀了一个,“下次给你做。”赵岑冰说。
“好哦。”青竹吃的嘴巴都油润润的,由着赵岑冰给他擦嘴巴,眼珠子好奇的左瞟右瞟,直到看见什么,低下头,颤着身子将脑袋缩在他哥身后。
那双被色欲和荒唐灌满的双眼,至今都是赵青竹的噩梦。
只是离开赵岑冰一会而已,他就被这双粗糙蛮横的双手捂住口鼻,拖拽着到了阴暗的小巷,带着恶臭的肥舌舔过他的脸,从那张布满黄牙的嘴里说出的是肮脏的下流话,他粗暴的扯开自己的衣服,双手都被钳制不能动,只能哭咽着哀求对方突发善念放过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办法的。
凉风打在被剖开的白嫩内里时只剩这么个想法了。
可是赵岑冰来了。
这是赵青竹唯一一次出门后剩下的记忆,赵岑冰像救世主一样救了他,失忆后的怀疑与惊忧都在此刻散开,那真的是他的哥哥。
赵青竹不敢再回想,缩着脑袋,止不住的发抖,散着臭味的涎水在他眼前似乎又有了实体,他有了作呕的感觉,担心被对方发现,他用指甲死命掐着手心的嫩肉,试图用痛意掩盖掉这种情绪。
“别怕。”赵岑冰下意识顺着青竹刚才看的方向望去,蹙眉盯了会,才发觉赵青竹害怕的原因,“他不会把你怎么样了。”赵岑冰说着,又把青竹往怀里带了带,用指腹抚平他手心的指甲印,“不怕。”
“哥哥保护你。”
“哥哥会保护你的。”
赵青竹依旧瑟缩在赵岑冰的怀里,将眼睛紧闭着。隔着老远,被窥探的老人似乎察觉到这里的视线,转过身,看清眼前人的脸,露出个谄媚的笑,上前几步,又在下一秒被吓到,迅速转过身,拖着仅剩的半残的腿走了。
仓皇而逃。
赵岑冰哄了赵青竹好一会,对方才颤颤的抬起头,鼓着勇气又看了那边一眼,没看见刚才的人,才松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怕,哥哥一定不会再离开你了。”赵青竹艰难抬眼,对上赵岑冰如湖水般宁和的双眸,攸而就散了刚才的惊惧与担忧。
“嗯。”赵青竹点头,窝在他哥怀里,仿佛回到了那个静谧的幽林,只有他们两人存在的地方,“我们回家吧。”他说。
“好。”赵岑冰回应着他。
赵岑冰带着他,走了另一边回家,他不会忘记珠珠要看的河。
这条路比来时的还要狭窄难寻,天色已然进入迟暮,所幸赵岑冰的目力极好,足以支持他一边抱着珠珠,一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