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别说了!”偌笙忍不住大喊。
森林太郎安抚似的捏了捏耳垂,不顾少年越发僵硬的身躯,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继续说道:“别紧张,我当然舍不得让别人看去你动人的风情。”
他故意停顿稍许,如同逗弄仓鼠的老猫那般,等怀中人略有放松才吐出接下来的话,“不过老师不是别人,你身上每处地方他都看过了吧,昨天的你真是很诱人呢,连我都心动不已,你说,把视频发给老师怎么样。”
“你无耻!”
偌笙忍无可忍,半点不想看到这张虚伪嘴脸,用尽力气再次挣扎起来,但激烈的性事早让他腿软脚软,那点力道在森林太郎这种每日坚持训练的在役军人眼中也就比猫挠的力度稍大一些。
他很快制住偌笙,不给偌笙一丝半毫脱离怀抱的机会,用自己的气息肆无忌惮侵略怀中人赤裸的身体,意图将偌笙从里到外打上独属于自己的标签,但偌笙比他想象的更倔强,竟一嘴咬在他肩膀上,牙齿深深嵌入皮肉,很快血液涌出来。
森林太郎嘶了一声,出乎意料地反而将偌笙抱得更紧,也许被疼痛刺激,这个心思深沉的男人难得吐露真正心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会放开你,别想让我放开你,就算恨我,也要把你留住。”
血液流进嘴里满腔都是铁锈味,就像这个男人给他的感受——以浓烈霸道的姿态强硬侵入他的生活,不给他任何拒绝的机会,即使分开、冲刷干净过往,余韵依然留在身体深处久久不能消散。
这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目标明确的野心家,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也要得到。
偌笙忽然觉得没意思,松开男人皮肉,“随你吧。”
嘴巴张合间森林太郎的血液流进喉咙深处,所经过的地方浓烈炽热夹在冷意,冰火交织刺得喉咙生疼。
森林太郎第一时间感受到少年的冷漠,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再次做了个大死,即使已经计划好接下来的事,还是不免慌乱起来。
“我骗你的。”他捧起少年脸颊,让那双好看迷人的桃花眼里倒映出自己完整的身影,谎话随口就来,“真的在骗你,没有摄像头,更不会把我们的事情告诉老师,我就是想让你服个软,对不起,我不该吓你。”
见偌笙避开他的视线,只看着狼藉的床单默默不语,森林太郎忙道:“我只是太爱你了,才做出许多错事,你放心,我已经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你不喜欢的事情。”
以后?
这个词当真微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偌笙眼帘微动,“你要对你的老师动手?”
森林太郎再次为偌笙的敏锐感到心惊,的确,以夏目漱石对偌笙的在意程度,想要得到偌笙除非夏目漱石出事。
森林太郎笑了笑,“怎么会,我怎么可能对老师动手。”不愿让这人再思考下去,他凑上前吻住少年娇嫩靡艳的唇瓣,怀中人的抗拒他视若无睹。
那些好听的道歉什么的,听听就可以了,谁当真谁是傻瓜。
森林太郎吻得很缠绵缱绻,用尽所有技巧去逗弄讨好偌笙,就算在偌笙眼中他是一个卑鄙无耻的下流之徒,他还是想将自己的心意传达给心爱之人。
当意识到无法将目光从偌笙身上移开,森林太郎便知自己栽得彻底,他无法忍受心爱的人不属于自己,更不能容忍作为第三者偷情带来的风险,所以从老师怀里抢夺偌笙的计划很早之前便有,只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可偌笙察觉到了他的意图。
森林太郎不敢赌在偌笙心中自己和老师哪个更重要,这人看着温和柔软,实际倔强得很,就算用性爱视频威胁恐怕也不会轻易屈服,为了不让老师发现异样,看来只能提前进行计划了。
一想到接下来可能很长时间无法与偌笙见面,森林太郎越发珍惜此时相处的时光,他就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恨不得把自己最好的一切展现给爱人看。
偌笙很快在他怀中变得柔媚,即使很愤怒,这具习惯了性爱的身体却先屈服于欲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森林太郎与偌笙十指交叉相扣,含着看上去肿大不少的奶包含糊请求:“抱歉,我控制不住.....不要这样看我,偌笙,拜托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只是......”
我只是第一次这样喜欢一个人。
森林太郎沉浸在激荡的快感之中,不单单是情欲,还有来自人类更深层次的情感需求。
想要和心爱的人做爱做的事情是人类本能,森林太郎一直认为不能控制欲望和本能的人类根本不算自己的同类,但现在他明白了,人类就是动物,就是遵从欲望而生的动物,没有人能逃脱本能,他也不能。
“要恨就恨吧。”反正很快你就会属于我。
忽然间他背脊发凉,意识到有危险,森林太郎第一反应是抱上偌笙退避,却不料直直劈向他脑袋的利刃刀尖一转,改劈为刺斩向他的双臂,森林太郎被逼翻滚下床。
下一刻浑身散发寒意的高大身影闪现在床边,用床单盖住床上少年赤裸的身体。
还好吧。
福泽谕吉本想这样问,可看着一床狼藉和偌笙苍白的脸色,那些轻描淡写的话实在无法出口。
“疲倦的话就闭上眼,很快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福泽谕吉压了压被单缝隙,那双斩杀过无数人的手笨拙地拨弄开散落在少年脸颊的发丝,带着粗茧的指腹不经意擦过娇嫩肌肤,不带丝毫情欲,却轻易引起偌笙颤栗。
福泽谕吉挡在偌笙面前,面对森林太郎满脸杀意,冷锐气势倾泻而出,却在接近床头时倏然收回,他示意对面的人出去解决。
森林太郎也不愿在偌笙面前打起来,从善如流往外走,打开门时忍不住看向床边。
少年裹紧被单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好似蜷缩进保护壳的乌龟柔弱无助,他闭着眼,浓密纤长的睫毛轻颤,始终没有睁眼看过来。
森林太郎心中酸涩,偌笙在他面前可从来没这样乖巧过,明明是他先认识的。
这样想的森屑完全忽略了他之于夏目漱石同样是第三者。
福泽谕吉挡住森林太郎视线,手握刀刃杀意沸腾,门一关,刀就劈了过去。
森林太郎看着不显山露水,实则战斗力不弱,不过他面对的是里世界赫赫有名的剑客孤狼,尤其在对方火力全开的情况下,森林太郎很快就显出颓势。
眼看福泽谕吉出手狠厉自己将命丧刀下,他说了一句话,闪着寒光的刀尖倏然停在离脖颈不足一寸的地方,劲气撕破皮肤。
他说:“我有办法得到偌笙,不伤害任何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福泽谕吉一时间惊疑不定。
森林太郎用手帕捂住伤口,气定神闲的样子完全看不出小命正握在别人手里,他了然一笑,“果然,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福泽谕吉很讨厌森林太郎的语气神态,但不可否认,这位心机深沉的同期用一句话轻易就勾起他极力掩饰的妄念。
森林太郎不在意福泽谕吉冰冷的态度,继续说道:“我们都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也因此老师当初才选择我们,我放不下偌笙,想来你也一样,可只要有老师在一日,我们就一日不能达成所愿......”
话未说完,刀已搭在他脆弱的脖子上,这柄利刃陪伴主人染过无数鲜血,仅仅只是接触到皮肤就让人汗毛直立。
福泽谕吉寒意逼人,看着同期的眼神不带一丝温度,“要伤害老师,今天这里就是你的埋骨地。”
森林太郎看福泽谕吉哪哪讨厌,想嘲笑对方道貌岸然,一边肖想师母一边又担心伤害到老师,岂不知你和师母滚上床时伤害已经造成,既要又要最后只会什么都得不到。
他非常识时务,不在同期心态上蹦迪,直截了当道:“我找到一位异能者,可以消除人的记忆,老师视偌笙为珍宝担心偌笙受到伤害没有带他见过多少外人,只要消除两人关于对方的记忆,他们自然会分开。”
福泽谕吉神色微动,并没有立刻回复,森林太郎也不着急,悠闲地站在一边让对方慢慢想。
良久,银发青年开口,“要我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森林太郎笑了。
安排好接下来的事,森林太郎伸出手,“合作愉快,事情结束后我们各凭本事。”
福泽谕吉看都没看他,自顾自去找偌笙,手接触到门把手时顿住了。
也许现在的偌笙不想看到他们中任何一个,这样想着,他沉默地站在门前,自己不进去,也不让森林太郎进去,比门神还尽责。
意识到森林太郎可能对夏目漱石动手,偌笙整日心绪不宁,想要联系恋人,可对方正在国外执行绝密任务,根本联系不到。
就这样惴惴不安中过去半个月,福泽谕吉忽然找到他,说老师出了意外重伤在医院,偌笙没多想,急忙收拾些用品和福泽谕吉前往医院,半途中脖颈一疼便失去意识,最后映入眼帘的是银发青年充满羞愧晦涩的眼睛。
森林太郎从角落走出来,上前几步想要接住倒地的少年,福泽谕吉在他之前将偌笙拥入怀中,森林太郎不以为意,“接下来只要让那人帮忙消除偌笙的记忆就好。”
在此之前他们已经消除了夏目漱石的相关记忆,夏目漱石执行地那场任务十分危险,堪称死里逃生,就算受伤失去一部分记忆,别人也不会怀疑什么。
福泽谕吉冷声道:“你算计我的就此揭过,如若再强迫偌笙,我不会放过你。”
森林太郎笑眯眯应下,想不出半点恼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很快就会是偌笙的恋人,恋人之间做亲密的事怎么能算强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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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笙一觉醒来不知今夕何夕,感觉浑身酸软无力骨头都是酥的,可见这一觉睡了很久。
“醒了,感觉好点了吗?”
偌笙循声望去,一个男人正坐在床边笑眯眯看着自己,男人年轻俊美,紫红色眼眸深邃神秘,一身军装衬得身形笔挺,巴掌宽的牛皮腰带勾勒出瘦劲腰身,他站起来更显得肩宽腿长,总之是一个非常出彩的人物,见过就很难忘记。
偌笙在脑海中搜索关于这个男人的记忆,却发现大脑空空,他不但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谁,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名字。
他惊慌起来,揪住被单往里缩了缩,下意识拉开与陌生人的距离,“我是谁?你又是谁?”
森林太郎温和的神情一滞,忙上前查看。
另一个人比他更快。
福泽谕吉预估好偌笙醒来的时间端来热粥,刚进门就听到偌笙问自己是谁,差点将手中滚烫的粥打翻,他疾步上前,一边安抚因为失去记忆陷入慌乱的少年,一边用眼神讯问始作俑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福泽谕吉:怎么回事,不是只消除和老师有关的记忆,为什么偌笙会忘记全部?
森林太郎也有些慌,为免生出事端那个异能者已经被他私下处理掉了,现在根本找不到合适的人询问。
他快速为偌笙检查一遍身体,发现没问题略松口气,心底甚至产生些许愉悦,“别怕,你出了事故脑部受到重创,能醒来已经很幸运,只要人没事,记忆我们可以慢慢找,大脑是很复杂的东西,说不定哪天一觉醒来就记起来了。”
没有记忆才好,没有记忆的偌笙就是一张白纸,随便他在上面涂抹出任何风景。
偌笙根本不认识眼前两人,整日世界对他来说都是陌生的,相较于温柔的森医生,他下意识更亲近看上去冰冷沉默的福泽谕吉,不过森医生对他也很好,还要求彼此以名字相称,时间一场偌笙便忽略心底对这个人隐隐的戒备,努力像亲近福泽谕吉那样去亲近森林太郎。
偌笙像雏鸟一样对两人异常依赖,他努力吸收这个世界的常识,疑问随之越来越多。
有天问道:“我们是什么关系呢?书上说只有家人才会彼此照顾,你们是我哥哥吗?那为什么我们三个人姓氏不一样?”
森林太郎摸着腹部被揍出来的暗伤,不着痕迹嘶了口气,面上依然笑得柔和,“不是,我们是恋人哦。”
偌笙清亮的桃花眼睁大了些,“我们三个人是恋人关系?”
森林太郎咬牙,“是呢,你是我和福泽阁下的恋人,因为我们谁都不愿放弃彼此,最终便约定三个人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已经编好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故事里森林太郎和偌笙是彼此相爱的主角,福泽谕吉是卑鄙无耻的插足小三,就等偌笙来问,只要偌笙问,他就可以光明正大抹黑那头独狼。
偌笙却只是嗯了一声就坦然接受了这个设定。
就这样?不觉得很不合理吗?森林太郎准备好的一堆说辞卡在喉咙里,感觉有些不真实。
他不知道偌笙出生的那个年代并没有许多伦理束缚,强者拥有多个情人很正常,后来偌笙被诅咒在各个时空流浪,时常同一时期拥有好几个恋人。
尽管失去记忆,过往的经历还是刻在骨子里,他排斥和恋人以外的人发生关系,是因为不愿屈服于欲望,但经历过无数次同样的事,心底已经默认多人行是正常的,有记忆时他用理智拼命纠正扭曲的内心,当失去记忆,本能便浮出水面。
偌笙若有所思,书上说没有不求回报的付出,要感恩别人给予的善意,他身无长物,暂时无法回报林太郎和谕吉的爱意,那么只能用最简朴的方式表达自己的谢意了。
“今天可以早点回家吗,我想感谢你们这段时间的照顾。”
被偌笙友好对待的森林太郎每天都心情超好,他以为偌笙的感谢是做顿便饭或者甜点,虽然很讨厌另一个男人参与进来,但打不过,只能暂时屈服,于是晚上的家庭聚会就这么定下了。
直到披着晚霞走进家门,看见跪坐在床上不着寸缕双眼迷离主动求欢的少年,森林太郎一瞬间恨不得暴起杀掉身旁的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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