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瑞握紧掌心,仿佛他就是那个先祖,女子们临死前绝望的呼嚎在他耳边响彻。
“她们死得太冤了,尸骨虽与那云麾将军合葬,魂魄却在死地徘徊不去。就那么巧,她们成亲的苑中有棵刚渡劫失败,遭了地火焚烧的桃花树。桃者,五木之精,生在鬼门,可制百鬼。可惜,正常的桃树能辟邪,阴火烧过的桃树就只能招鬼了。”
帕洛斯自他胸膛上抬头,流转的眸光里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情人般的哀怨:“八个冤魂附在桃树上,将那可怜的桃花妖折磨得死去活来。不过,”橙金的眸子一转,那抹哀怨又变成灵动的狡黠,帕洛斯的手不知何时伸进了他亵裤里面,“桃花妖好歹活了许多年头,与地府有些人情往来,好说歹说,威逼利诱,终于让那八个冤魂答应,替她们完成心愿后就去地府投胎。”
柔软纤长的手指握住半硬的性器,娇嫩掌心与粗糙表皮磨蹭,带起酥麻的电流。格瑞身体紧绷,不自觉坐直身体,又被帕洛斯柔若无骨的身体挨上,尴尬地向后仰去。
帕洛斯的声音依旧不疾不徐:“那八个女子,有的希望来世投胎成男人,凡事能自己做主,有的希望家族能代代出进士永远繁荣,有的想远离中原去往没有冥婚的罗刹海市……桃花妖元气大伤,断断续续做了一百多年,才完成七个女子的心愿。如今,只剩下一个女子心愿未了。”
帕洛斯没有再说下去,细嫩的指腹按上翕张的性器铃口打着圈摩挲,濡湿的热气顺着性器攀上手指,指腹逐渐有了黏腻的触感。头顶传来一声隐忍的闷哼,他仰头望去,只见格瑞半阖眼帘,睫毛如被雨淋湿的蝴蝶挣扎着颤动,玉白的面颊上浮现两团浅淡红晕,淡色的唇紧抿着,侧头避开了帕洛斯略带揶揄的视线。
“若,嗯,若有能帮助那位女子的地、方,我、愿倾力相助。”
格瑞不自觉加快了语速,他不确定再开口自己会不会呻吟出声。
“你已经在帮忙了。”
帕洛斯掌中性器已经彻底昂扬而笔直地竖立起来,挺翘粗重,沉实饱满,将雪白亵裤顶出一个勃翘的弧度,帐篷似地撑在那里,让人无法忽视。透明腺液一滴接着一滴从硕圆肉冠吐出,将上好丝绸晕染出圆形湿痕。
格瑞的呼吸越发急促,胸膛山峦般起伏,眼珠在眼皮下转动着,终于在帕洛斯再度用柔热掌心包覆住青筋盘亘的肉棒上下撸动时,睁开了双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映入眼帘的是端坐在床沿的帕洛斯。
他继承了之前傀儡新娘的繁复装束,银发盘成髻,钗环珠翠,璎珞步摇,稍微一动身上便叮铃作响。因而,即使手上做着淫猥之事,帕洛斯依旧保持着端庄的坐姿,微微倾身,手掌掩在宽大的袖子中,看不清动作。即便此刻有外人闯入,看到他们交叠的衣袖,也不会往下流方向想去。
格瑞从未见过他这副端庄正经的模样。印象中的帕洛斯总是从容而懒散,坐在桃花树上,随手摘了桃花枝向他扔来。待引起他的注意,昳丽面容上便露出促狭笑意:“道长修炼好不专心啊。”
桃花妖与以往大相径庭的模样让他挪不开眼,一时间让他要做什么都忘了,只怔怔地看着,待回过神,竟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抬手抚上了对方面颊。
帕洛斯弯了弯眼眸:“怎么,夫君被我迷住了?”
照旧是调侃的语调,格瑞却神色认真地点了点头。帕洛斯触电似地向后一退,避开他的手,随即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又恢复成之前笑意盈盈的模样:“一夜夫妻,何必当真?”
格瑞垂下眼帘,没有立刻答话,半晌方道:“玩笑而已。”
这下帕洛斯倒真有些惊讶了,他稀奇地凑近格瑞,拂开晃到眼前的玉珠:“你居然也会逗闷子么?”
“你似乎喜欢开朗的人。”格瑞盯着快和他贴着鼻尖的桃花妖,脸上没什么波动,“偏偏接下来我还要做冒犯你的事,实在非常惭愧。所以我想尽我所能,让你尽量开心些。”
格瑞很少说这么一长串话,帕洛斯眨巴着眼,半天没反应过来。片刻后,他才噗嗤笑出声:“你真是……”
后面的话淹没在唇齿间,格瑞愕然瞪大双眼。花瓣般薄软的嘴唇先是碰上了他因情绪微微紧绷的下颌,蜻蜓点水般接触后便循着细腻皮肤向上,吻到柔软温热的唇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帕洛斯恶作剧般在他唇上重重一吮,发出响亮的声响。格瑞脸颊微红,局促地避开视线,握住他性器的手却忽然加重了力道:“摸摸我呀……”
赤裸露骨的邀请。
格瑞的身体飞快热起来。如果说之前他的勃起是被挑逗后的正常反应,现在,则是他动了心。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变化,深吸口气,抬手搭在帕洛斯肩头。
新娘的婚服比新郎复杂数倍,格瑞解开衣扣的动作显得很是笨拙。不过,他还是拒绝了帕洛斯的帮助,艰难缓慢而又一丝不苟地解开了所有衣扣。
华丽繁复的婚服自单薄肩头滑落,发出细不可闻的声响。格瑞目不转睛地看着帕洛斯,抬手摘下发间流光溢彩的凤钗,长发失去固定,坠云般自肩头滑落。
他年幼时曾随父母观先皇后册封礼,皇后发间那支凤钗令他印象深刻,或许这也是此刻它出现在帕洛斯头上的原因。
其实细细看来,帕洛斯这一身行头,都是他记忆中新娘装扮拼凑出来的——皇后的凤钗、堂嫂的嫁衣,尚书儿媳的首饰……件件价值连城,却都不属于帕洛斯。
而现在,帕洛斯褪去了所有装饰,银发散乱垂落至肩,赤裸的身体在满室旖旎烛光映衬下显得瘦小羸弱,甚至可以说煞风景。
可是,这才是帕洛斯最真实的样子。
格瑞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滑落的嫁衣,眼睛一眨不扎地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