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山间完全不同的欢快乐声率先包裹了他们。
仿佛梦境被打断,帕洛斯拽住影子的衣襟,倏然从昏沉中惊醒。他环顾四周,涣散的意识不足以支撑他分辨到了何处,只能感受到灯红酒绿,衣香鬓影,空气中浮动着甜腻的香粉气息。
“……这是哪里?”
【您赠我桃枝的地方,现在叫邀月轩。】
影子答道。
帕洛斯厌恶影子,渡劫后便想打发他滚得远远的。然而影子好似牛皮糖一样,任打任骂面不改色,破壳的雏鸟般黏在他身边,寸步不肯远离。
他忍不住向狐妖发牢骚,狐妖却说他过河拆桥,好歹影子替他扛了雷劫,也算有恩于他,怎能什么好处都不给就赶人走呢?
他觉得狐妖所言极是,即便朝不保夕,还是咬牙从原身上催生出一根生根发芽的桃枝赠予影子。
须知草木妖修炼天生劣势,而影魅比起草木妖还要不如。因为草木妖好歹还有原身可依,影魅却只有一抹幽魂,一旦出现意外,直接魂分魄散。
帕洛斯送的桃枝,对于狐妖那样的妖怪可有可无,对影子来说恩同再造也不为过。
影子默默接受了桃枝,默默离开了帕洛斯,帕洛斯以为终于可以摆脱那张讨人厌的脸。谁知后来他因冤魂缠身,修炼出了岔子,走火入魔。危难之际,影子不知从哪里出现,替他稳固了心魔,让他不至于修为尽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稳固心魔的时间大概有一年,渐渐地帕洛斯习惯了有个影子在身边,后来即便恢复了也没有再说让他滚的话。当然因为影子的脸,帕洛斯对他态度一直不好就是了。
影子留在帕洛斯身边的过程很润物无声,帕洛斯也就没细想过当年送的桃枝在哪里。
现在他才知道,桃枝被影子珍而重之地栽到了隔壁县风水最好的地方,施了结界用灵力温养着,百余年就和他原身桃树一般茂盛茁壮。甚至在这个其他桃树才结青果的时节,桃枝上已经挂满了硕大饱满的诱人果实。
风水好的地方自然是建了豪宅。
不知哪年哪月,此处住进了本府太守养的外室。多年过去,外室容颜逐渐凋零。为了抓住太守的心,她养起了漂亮的干女儿。
那太守便顺水推舟,买了不少美貌女孩调教,把此处变成了招待各路达官显贵的场所,还取了个风雅的名字“邀月轩”。
今天正好赶上太守设宴款待京城来的钦差,是以邀月轩内才如此热闹。
影子一边向帕洛斯解释,一边抱着他在宅子内从容走着,到了一扇门前停下,推门走了进去。
【这里偏僻,还未安排人住过。】
邀月轩内空屋众多,太偏僻的地方不会让客人住。
影子将帕洛斯放到榻上,铺开薄被盖住他的身体:【您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去闲云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帕洛斯抬手遮住眼睛,神色恹恹地“嗯”了声。
过于柔和的反应反而让影子不太适应,他抬眸看向帕洛斯,主人依然泛着潮红的面容大半被藕白手臂遮掩,只露出小半秀挺的鼻尖,湿红的双唇微张,喘不过气一般用嘴巴和鼻子同时呼吸,胸膛的起伏也比平时要大。
影子跪在榻边,倾身小心地将帕洛斯压在身下的几缕银发扯出,归拢到颈侧。
【您不舒服吗?】
“你说呢?”
听到影子的询问,帕洛斯困倦的表情上显现出几分不耐。对于影子他还是习惯性地没有好脸色:“哪里不舒服,你不知道?”
影子的动作顿了顿,沉默半晌,好半天才道:【您要上药吗?】
他俯身打开榻下暗格,从里面拿出一个檀木盒子。盒子里装着几个精致的瓷瓶,还有供人淫乐的角先生、羊眼圈、缅铃等物。
帕洛斯瞥了一眼,轻嗤出声:“你是不知道人的药对妖无用么?”
【有用的。】
影子打开其中一个白色的瓷瓶,浓郁的灵气从中流淌出来,帕洛斯惊愕地抬眼,影子已掀开被子,从瓷瓶中挖了块腻白的脂膏抹到他两片刺痛肿胀的肉瓣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指腹轻轻地揉按着,凝成团的脂膏在体温中逐渐变成蜂蜜般的稠密流浆,封裹住熟红的肉缝。肿大的肉蒂也特地从阴唇掩映间剥了出来,细细抹上一层脂膏,月光下越发像泛着柔光的珍珠。
醇厚的灵气丝丝缕缕浸润进火辣辣疼痛的屄口,带来清凉的触感,渐渐连未曾上药的穴肉内部都从撑胀中感到一丝舒展。从肉穴牵连到宫颈的酸涩滞涨也悄然消散,潋滟的清甜不知不觉荡漾在整个小腹。
帕洛斯意义不明地“呜”了一声,一直无所谓敞开的双腿倏然死死绞紧,将影子上药的手掌牢牢夹在腿心。
影子挣了挣,纤长的双腿很是用力,雪嫩腿肉水蛇般痴缠在一起,完全挣脱不开。稠黏的药脂从腿缝中挤出,滑腻的炼乳一般,将腿心浸得湿润润、亮晶晶。
紧接着,不同于脂膏的热烫液体溢满了窄嫩的肉缝,甚至“噗呲”喷到影子掌心。影子勾了勾手指,看向帕洛斯,后者不知何时侧过了头,半边脸迈进了枕头里,脖颈上青色的血管因全身紧绷根根突出。银发从耳边散落,将另一半脸颊也遮住,只能隐约看见通红的耳垂。
“滚。”
埋进枕头声音闷闷的。
【里面还没上药。】
“滚——”
帕洛斯有气无力地提高了声音,肩膀起伏,阴穴内又吹出一股热烫清液。身下浅色床褥上原先只有零星几点湿痕,一注淫水浇下后,泅湿的水迹迅速扩大,如落于宣纸上的墨点,绽开花瓣般蜿蜒的痕迹。
帕洛斯的身体更加僵硬,湿白的背脊紧绷拱起,绞在一起的双腿挨着湿透的床单又磨又蹭,欲盖弥彰地想要掩饰满床的淫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影子的手被他夹在腿心来回搓揉,浸满了温热的淫液,与腿肉夹挨的边缘泛起细小的白沫。
他盯着这圈细细的淫沫,仿佛没有感受到帕洛斯此刻的窘迫,也失去了以往无言的体贴,倾身追问:【不要紧吗?我看您很难受。】
冰凉的气息靠近帕洛斯湿热的后背,带来若有若无的危险气息。帕洛斯背后寒毛竖起,手指紧紧攥住床单,捏得指节发白。
像一根弦绷到极致忽然断裂似的,他的胸口剧烈起伏两下,抄起压在乳肉下的枕头冲影子扔了过去:“有愈合功效,还蕴含灵气的春药,我几百年都未见过,怎么你随手一拿就是了?”
厚实的枕头先是狠狠砸中了影子的脸,然后跌进了他怀里。额发狼狈散开,鼻梁落下一个浅浅的印子。影子面不改色地将枕头重新垫回帕洛斯绵软的乳肉下,缓缓答道:【闲云观有道士巴结太守,特地为他炼制的。虽然是春药,但愈合伤口的确有奇效,您刚才很难受,所以我才想临时给您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