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前不信有来世,但我现在不这么想了......”
“下一世,我不想遵伦理纲常,只想遵从自己的心;我不想做一心大道的君子,而是做守一己之私的小人;我不想与你做同门师兄弟,只愿与你修得一世情缘。”
宣望钧虚弱得几不可闻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潭中响起,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但此时他却不怎么想压抑自己,任由它们赤裸坦诚,将心里积压已久的欲望都一一讲给眼前的人听。
骤然一记直球打得花倾澜措手不及,脑子好像挨了司业揍一般乱成一团,既想说当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又有一种突然明悟方才那邪神说的心上人是谁的错乱感。
想说的话太多,以至于唇瓣张阖半晌却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见人沉默,似是无声地拒绝,宣望钧的眼尾霎时便多了一点晶莹,却仍旧是温柔地看着他。
“师弟,你说好吗?”
宣望钧颤着声又问了一次,带着一丝绝望,似祈求,又饱含期冀。
花倾澜莫名觉得,若是自己不同意,面前虚弱的人怕是将放任自己坠入潭水中。
“不好!也许有轮回一说,可我更信当下!所以就这一世,宣望钧,你给我活下来!”花倾澜磨了磨后槽牙,怒意逐渐上涨,他都没放弃,宣望钧凭什么就想这样认命,“我不会让你死。我想到办法了,我一定、一定会——打破这个幻境!无论是何代价!”
花倾澜猛地抬起头,伸手向他探去。
被潭水冻得发白的长指一把攥住宣望钧垂在水中的手,轻轻用力将趴在树干上的人拽得坐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宣望钧失血过多,刚一坐起,身子便猛地一晃,腰一软便往水里栽。花倾澜一把捞住他往怀里一带,他便软软地歪倒在花倾澜身上。
花倾澜紧紧拥住怀里虚弱的人,明知无用,却仍是将他往上托了托,以求湖中的东西不再纠缠宣望钧。
“我做就是!你别伤他。把蛇收回去,不然我没兴致,想做也做不了,你也看不着。”接着便朝林子喊了一声,他知道那个东西无处不在,只要他说了,那东西就能听见。
可潭水里透明的鬼手半分未减,仍摸索着想黏上宣望钧。
“宣师兄,得罪了,脱困后你若想揍我一顿我也绝无二话。”花倾澜低喃一声,托着宣望钧清瘦的下巴逼迫他仰起头,不顾他微弱地挣扎抵上那失了血色的唇瓣。
明明在潭水中泡了许久,可宣望钧身上仍是滚烫无比,连带着唇肉都是热的。
花倾澜本是想做戏给那邪神看,他只说阴阳交合,又没说要做到哪步,可当双唇相贴时便再顾不得许多了。
“唔...不...行...唔...!不可...以...拜托...唔嗯...你...快走...”
无力的双手抵在花倾澜肩头,宣望钧咬紧了牙关不叫他深入,只从唇缝中挤出不成调的几个气音。
花倾澜不满他牙关紧闭,转而轻咬着他唇肉,含糊不清地呢喃道:“师兄,我不想等虚无缥缈的下一世,我只想当下与你修这一世情缘。你既心悦我,我亦如是,不过情缘间的亲热,在这,在府中,无甚区别。只要能救你,别说是在这与你欢好,便是要我脱光了当众跑上几圈也未尝不可。”
“你...你说什么?”宣望钧有些涣散的金色瞳孔骤然一缩,紧闭的齿关因这一愣神松了劲儿。
花倾澜抓住时机一举抵入他口中,不等他反应便勾着藏在齿后的软舌吸吮逗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宣望钧昏沉的脑子还未消化完方才那一长串话,口唇便被人堵紧了。抵在肩头的手也被按下,与花倾澜十指相扣搭在腿上。
本就四下开散的衣裳,更是在宣望钧的几番挣扎下散得更开了。
花倾澜趁着宣望钧还未回过神,一手扣着他下巴亲吻,一手麻利地解开他腰带撇到树干上,腰带上的配饰垂入潭水中,随着潭水轻轻晃着。
被宣望钧体温捂热的手顺着腰际抚到后腰,轻轻抚动着,撩拨被欲火烧昏的人。
常年藏在亲王服里的身体细腻如玉,也敏感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