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岳二十三年,女帝驾崩,皇储祁馔玉得登大宝。新帝登基,朝廷又有一番动荡。侍中虞无尘,先帝在时颇受亲信,新帝登基后却独占大权,一月内已贬黜了十多位与她不和的大臣。
“陛下。”宫女小心翼翼的看向椅子上的新帝,龙袍宽大,衬得女帝更加瘦小。先凤君孕中中毒,使得新帝先天不足,脸色总是微白。因着最近的烦心事,总是蹙着那双柳叶眉,格外惹人怜爱。
“又有何事。”祁馔玉扶着额头,觉着有点头疼。登基以来有许多事,因着先帝不宠爱自己,朝中重臣基本上都各怀异心。或许是因为有个最大的权臣压着,别的臣子倒不敢有什么动作。只是虞无尘也实在骄恣,连帝师都给贬黜了,使得她现在在朝中孤立无援。
“侍中让奴婢提醒陛下,不要忘了去赏花宴。”赏花宴实际上是羽都男女的相亲宴,新帝并无未婚夫,若去了必然有很多人要来纠缠,原本打算借病不去的。如今侍中特意提醒,看来是非去不可了。
时间过得很快,纵然不情愿,祁馔玉还是去了赏花宴。屏退了要上前搭讪的少男少女们,她在湖边小亭里乐得清闲。这几月都不得空闲,此时赏赏春景倒是放松不少。
“陛下怎不去园中赏花,倒在这里躲着。”来者穿着紫色官袍,身姿挺拔,再往上,是一张锋芒尽现的脸,美则美矣,攻击性太强,叫人不敢直视。一双丹凤眼眼波流转,虽是带笑,却只叫人心生畏意,正是侍中虞无尘。
“虞大人不也没去赏花吗。”祁馔玉只随意应付了一句,本以为虞无尘会马上离开,谁料她径直向自己走来,很快,便站定在身前。
“陛下可有看中的人?如今后宫无人,许多人都耐不住要上奏呢。”祁馔玉不想一直抬头看着她,将视线转向湖面∶“虞大人恐怕也需要一个人打理后院,就先不用管朕的私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