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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现在的白绥和班文石。

二人方才与九头蛇搏斗,都受了不轻的伤,几乎没有再战之力了。为今之计只好召集弟子们摆阵,等待宗门的救援。

幸好她提前嘱咐了弟子们,不要往山洞深处去,这山洞幽深无比,若非深入到一定地步,应当不会唤醒山洞水潭内的潭兽。

弟子们正在集合,乔莺莺面色难看的走过来道:“有两个弟子不见了!”

此时山洞中灵力最高有又战斗力的,无非是花醉裴烟和乔莺莺三人。花醉与裴烟守洞口,山洞深处由乔莺莺看管,重伤的师兄和弟子们在中间。方才集合,乔莺莺忽然觉得少了两个熟面孔,一点人数,果然少了两个。

裴烟的脸色也不好看,她想到了最坏的可能。正要询问,山洞深处就响起了惨叫:“师兄师姐救我,水里有东西!”

随着这声惨叫,一个弟子跌跌撞撞的跑出来,白色的弟子服上血迹斑斑,他像是被吓的忘记了什么,指着山洞深处,好一会才颤抖着道:“曾丘还在里面!”

乔莺莺一脚踏上石壁借力,转眼之间飘出数米,裴烟只看到一抹鹅黄色的衣角。花醉揽过那名吓坏了的弟子,向裴烟示意:“需要几个人跟你去?”

潭兽是守护兽,轻易不会离开守护的东西。裴烟打算救回弟子就离开,越轻便越好,于是道:“乔莺莺已经去了,我自己前往即可。”

花醉面有忧色,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只说:“那你一切小心。”

裴烟点点头,匆匆向山洞深处赶去。山洞幽深曲折,裴烟悬了一束火焰在众人前方不远处照明,靠近水潭,水气越发深重,还带着隐隐的水腥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前方是熟悉的石壁,经过这面石壁,后面就是潭兽沉睡的水潭。裴烟刚刚转过石壁,几道风刃不受控制的刺向她,裴烟连忙闪开了。

乔莺莺的声音因遥远而失真:”裴烟,这些潭兽皮糙肉厚,快用火烧它们!“

裴烟周身凝成一幅火焰盔甲,极高的温度让潭兽不敢近身。她环视四周,这里是一处广阔的空间,外部有环形的水池,水池正中是一个古老的祭坛。

祭坛的花纹繁复而妖异,与裴烟所见过的神族文字更是大相径庭,绝非光明的力量。

不知怎么,没有潭兽敢爬上祭坛,乔莺莺正在祭坛中央,一手提着一个弟子的衣领,一手想要去拿祭坛上一块泛着幽蓝光芒的牌子。

裴烟注意到,随着乔莺莺一步步靠近祭坛,水池中鳄形的凶兽逐渐的浮出水面,黄色的獠牙若隐若现,悄无声息的向祭坛游去。

就在她即将触碰到令牌之前,裴烟厉声喝道:“别碰!”

乔莺莺骤然一惊缩回了手,怒道:“吓死人了,你喊什么?”

她的手一离开祭坛,谭中凶兽也沉了下去,宛如水中漂浮的木头,裴烟松了一口气,也怒道:“什么东西你都敢拿,你不怕死啊!”

乔莺莺面有不忿之色,不过也没再说什么,提了手中那弟子,就想从岩壁处攀岩而上,避过那些潭兽。

这不失为一个避过潭兽的好方法。裴烟看着乔莺莺辗转腾挪,只觉得周围静的出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水中的凶兽静静蛰伏,常年潮湿而幽暗的湖底让它们的背上长满了绿色的水草,大致一看,这些凶兽就像是绿色的。

因为前世的经验,裴烟知晓它们的血也是绿色,一共走失两名弟子,一个逃回了洞口,另一个被乔莺莺带着,并无一个人受伤,那红色血迹......是谁的?

她看向祭坛周围的水面,大量的潭兽挤挤挨挨的浮在水面上,并没有攻击人的意思,相反,它们的姿势恭谨而畏缩,不像是方才那名惊慌的弟子所言,潭兽被激怒了,更像是尊贵血脉威压了这些低等的凶兽,它们是在虔诚又惊恐的朝拜。

它们...朝拜的是谁?

浓重的不详阴影笼罩在裴烟的心头,她再次环视石洞四周,祭坛的水面,头顶悬挂的火焰四处飘荡。忽然,她在一处潭兽密集的水面看见了一片白色的衣料,已然被染成了血红色。

背后一只巴掌拍来,裴烟猛地一抖,转头是乔莺莺,她肩上扛着那名昏迷的弟子,表情老大不耐:“这人可真沉,趁这些玩意还趴着,咱们快走吧。”

借着裴烟的燃起的火光,乔莺莺半响才辨认清楚裴烟的表情,狐疑道:“你的脸色怎么这样难看,我欠你灵石?”

见裴烟没回答,乔莺莺又道:你这眼神真叫人害怕...还有我背的这个弟子,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吓傻了,一直嘟囔个没完,可渗人了,快走吧。”

说着就要迈步,裴烟拦住了她,俯身去听那名弟子的低语:“许旗,它们把许旗吃了,许旗,都是我不好,我太害怕了,许旗,我对你不住....“

裴烟缓缓起身,后背全被冷汗浸湿了,她忍不住想起水面上血色的袍角:如果许旗真的被潭兽吃掉,曾秋在这里,那刚才跑出去报信的,又是什么东西?

第6章前有狼后有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色渐暗,洞里燃起了篝火,众人围在一起烤火取暖。经历了今天的变故,弟子们的感情都深厚了不少,背靠背的坐在一起说话。

为了宽慰死里逃生的许旗,两名女弟子一左一右的紧挨着许旗,将他牢牢夹在中间,还递了丹药给他吃。火光映在三人脸上,在残酷的夜晚也透出别样的温馨。

一名男弟子见三人这样亲热厚密,虽说魔物当前,男女大防总越不过性命去,还是忍不住道:“左右无事,我闲来看书,看到一个奇特魔物的故事。你们可要听?”

篝火边正适合讲故事,大家也就由着他讲。男弟子继续道:“这是一个学人鸟的故事。”

”大荒之初,天地之始,人间还没有魔物。直到魔域撕裂了一道缝隙,从中源源不断的溢出魔气。反是被魔气沾染上的飞禽走兽,便会异变成为魔物。多数没有智慧,而少数则开了灵智,成为高等的魔族。学人鸟就是这样一个魔族。“

男弟子意有所指的看向许旗,见后者脸色不变,连嘴角都不曾勾起,忽觉索然无味,讲故事的兴致低落不少:“学人鸟是精怪中的智者,它们只要吃掉这人的脑子,就可以完整的复制此人的相貌与性格记忆,代替此人活着。”

“完了?”

“完了。”

左边的女弟子不满道:“这算什么?你讲的是什么?这样的故事我有一箩筐。”

右边的女弟子也道:“实在没什么意思。”

男弟子自觉被轻看,忙道:“还有,还有。这学人鸟终究是魔物,心性不定,想变什么就变什么,一副皮囊用不了几天。它若是换了一张皮,原先的皮就会化为人蜕,看起来别无二致,实则宛如雕像,内里全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的真有意思,那这学人鸟可有什么死穴?”不知不觉,花醉来到了四人身边坐下,饶有兴致的问道。

山洞内,裴烟僵直的站着,冷汗簌簌落下,脑中快速的回放着路上的一幕幕。按照原剧情,此时进入祭坛的不该是她与乔莺莺,而是女主花醉。

花醉杀退潭兽,取下令牌,便回到了弟子们之中。这块令牌上其实是一颗精纯的魔晶,因为这块魔晶,花醉才与四处流浪的小魔头危则产生了第一次联系。

而现在花醉在外面守门,没有拿到这块令牌,所以才发生了更加凶险的事情。那她现在拿了令牌送给花醉,是不是就没事了?

裴烟看向祭坛,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祭坛上的令牌烧毁了,焦黑一片。一阵微风吹过,令牌彻底化为齑粉,随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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