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到亲舅舅粗粝的手指头正难耐的在他腿缝中抠挖着,神情专注如渔夫用小刀撬开海蚌软壳,蒋齐极为小心翼翼又充满尊敬的——贪婪的抚摸着郑光明白嫩结实的双腿,那军裤下他肖像过的许多幻觉被证实,那个长相酷似他亲妹妹的孩子,如今已是聪明伶俐、落落大方。
狐狸似的手也慢悠悠蹭到蒋齐的脖子上,弄得男人直痒痒。他从自己的思考中蓦然惊醒,缓缓意识到自己现在正是被自己亲外甥压在身下的处境。这个鬓角已经有些银白的将军不可思议的看着郑光明,黑暗中,他外甥的眼睛绝非无辜,反倒是有一种令人畏惧的刺痛,正在挑拨着蒋齐的神经。
“舅舅。”他感觉郑光明的手指在他落满胡茬的下巴上来回攒动,紧接着郑光明趴在他身上落下一个深吻。他的嘴唇一碰到蒋齐就发热,因为蒋齐是个傻瓜,傻瓜,他没有自己妹夫那样的雄韬武略,也没有郑光明所崇拜的任何一个长辈那般有远见。他用鲜少翻过书页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拨开郑光明湿软的额发,少年高挺的鼻梁和优越的下颌线似乎将蒋齐打败了。郑光明这才反映过来,父亲一直以来做的,排挤和鄙视,实际上是在欺负蒋齐,一个老实的、沉默的、充满爱和温柔的男人。因为父亲从不习惯这样的男人,所以才会鄙夷他,实际上,郑光明也应该完全瞧不起蒋齐的,甚至可以弃他儿子于不顾,但是看到蒋齐那卑微的、又充满崇拜的眼神,郑光明不由得吻深了些。
他的心中任然高声回响父亲的怒意,仿佛在这一刻,郑光明与父亲产生了某种心灵上的链接;父亲是淫荡的、纯净的,而这个侍奉着妻子和孩子的男人是邪恶的。郑光明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他喜欢蒋齐吗?蒋齐毫无疑问是喜欢他的,他是他的人。从他出生开始,他挽住死去妹妹的手,发下他父亲不曾发过的誓。郑光明看着他闪闪发光的双眼,既觉得苦涩,又觉得爽快。
某种程度上来说,父亲的拒绝致使郑光明对蒋齐的讨好产生一种接近顽劣的心理。
郑光明轻轻将力量下移,蒋齐的手跟着他游走到腹部,少年的臀部抵住蒋齐热的发烫的信物,郑光明回头看着舅舅挑了挑眉,发现蒋齐羞涩得已经忍不住捂住脸去。他和父亲完全不一样,父亲被他逗弄的时候,呈现不同程度的呆愣,父亲有一种不知所措的克制,而蒋齐居然已经想好了整件事发生的逻辑,散发着羞涩的余温,随他家少爷处置了。
郑光明往前坐到舅舅的胸口上,看这个比他大得多的男人伸出两条健壮的手臂,捧起他同样光裸的下半身小心地舔了一下。他舔完之后并没有完全放开,顺着口水遗留的痕迹,郑光明感觉到那根刚刚伸进他嘴里的舌头柔软的刮过自己的前端,紧接着,蒋齐将整张嘴包裹了上来,那模样像极了急切的孩子,看到沉稳的舅舅脸上流露出富有童趣的表情,郑光明为表赞许,轻轻摸了一下舅舅的脑袋。
蒋齐于是舔弄的更加使劲,但是说白了,他依然是新手中的新手。郑光明被他舔得发硬,到最后又时有时无的被舅舅的牙齿剐蹭到。蒋齐自己意识到了这一点,像个大狗似的,充满抱歉的挪开眼睛,那根东西被他从自己的嘴里慢慢含出来,用舌头抵推着,最后粘连着水丝,啪嗒一声弹到他脸上。
蒋齐又开始舔郑光明的下边。他谈不上有多享受。郑光明所观察到的,蒋齐硕大的身躯中潜藏的一些母性,将他推向近乎虔诚的深渊中,好像母兽舔舐小兽那样善意的帮助他,而非直接在边缘性行为中获得快感。他越舔越深,舌头触碰到了郑光明的囊袋,少年军人和他的舅舅一样发出了短促的喘息,他们的呻吟交融在一起,郑光明不由得跪坐起来,将自己的下半身完全贴在蒋齐的脸上。蒋齐那张沉默的、和善的、被父亲称为“窝囊”的脸完全隐没在少年的阴茎下方,他象征着权威的一部分被扼杀了,郑光明的勾引是无情的手腕,令蒋齐有时难以呼吸。
射精并非目的。
哈尔滨入夜,霜冻将窗户封得严丝合缝。屋内一团壮硕的黑影握着手中白到发光的少年,胆怯地吸吮着。郑光明遗传父亲时有时无的傲慢,他抚摸着蒋齐密布口水的脸,哼了一声:
“想操我还是被我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退回到蒋齐的胯部。那粗糙的几根指头还在深深浅浅的抠挖着郑光明的大腿内测。他看见蒋齐长长的睫毛往下垂了垂,男人小声说了一句:
“都行。”
郑光明骨节分明的手爬上蒋齐发达的胸部,他狠狠的抓了一把,手心压着蒋齐的乳头,他抬起自己的臀部,在蒋齐的眼神中慢慢将性器对准自己的屁股。蒋齐显然没有想到郑光明最后是这样的选择——实际上,他甚至不期待少东家对他包含任何感情。他是不被重视的、不被保护的、不被爱惜的,说实话,郑光明可以对他做他想要做的任何事。
拥挤的甬道死死咬住阴茎,蒋齐的双臂猛的收紧了,他痛苦的弹了一下,意识到自己正在操自己的小外甥。那个洁白发光如他亲爱的妹妹一样漂亮的孩子,正愤怒的盯着他,手里做着最要命的动作。蒋齐听见自己发出的大叫:“别——疼——好疼……少东家,呜……少东家,你慢些——”
郑光明也不好受。他也是第一次和男人做,一天一夜的时间里除了茶水之外什么也没吃,蒋齐的那玩意儿顶得他肚子酸胀,小腿只好再分开些,他拿出军人的意志——军人的直觉,以一种不由分说地耐力缓缓将蒋齐的东西吃下去。这一下令他的表情都扭曲了,背部像是野狼一样弓起来,汗水从脖子一直流到后脊。他看见蒋齐双手握拳,脸上露出一种介于折磨和享受之间的表情,他睁开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