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料峭,汤池却升腾起袅袅热气,连带着整个殿内都是暖的。一人影独自泡在汤池中,被朦胧烟雾笼住面容,看不清神色。
……戚游微仰着头,却并不享受,眉宇间尽是隐忍之色。
原本脚上的伤是不打紧的,正常养几天便能好。但今夜他要侍奉主人,容不得半分瑕疵,不得不再次动用“融春”,这次直接倒进了汤池水中。
抛去副作用不谈,的确好用,但疼。
戚游是怕疼的。他素来善忍,但这么多年也不曾习惯痛楚,最终做出的解决方案是杀,死人就永远没机会让他疼。
——但主人不同。
戚游慢慢擦拭着面颊上的细汗,莫名笑起来:若是能靠这点疼痛取悦主人,他甘之如饴。
等全身光洁无暇,戚游尤不满足,选了香气幽微的膏脂在身上薄薄匀开,又换了最为清淡的青色纱衣,碧翡长簪松松束在脑后。
做完准备,他缓步行至一面铜镜前。
沉吟良久,他蘸朱砂在右眼眼尾处细细描了红梅一朵,恰巧以泪痣为花蕊,浑然天成。
和主人画的一样。戚游很满意。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遥风一见戚游便笑了。
他冲人勾了勾手指,嗓音散漫,“过来,让孤仔细瞧瞧。”
等到戚游膝行过来,宋遥风懒懒垂眸,指尖抚过那张被装点得过分妖娆的面容,摩挲着这人眼尾的红梅,“前几日颂清运来几株白梅,凌寒胜雪,颇有意境。”
戚游粲然一笑,掩去眼底的暗光,“主人爱梅,沈舵主有心了……只是冬日霜华遍地,白梅难免单调。”
“捧一贬一,小心眼。”宋遥风捏着他的下巴,语调不甚刻意,却带了切实存在的、居高临下的威压,“马上到分舵主述职的日子,孤不想有人生事。”
戚游挽在身后的碧翡长簪被抽出,尖端虚虚在那朵红梅的轮廓上描摹,仿佛下一秒就要刺进去。
戚游嘴角弧度丝毫未变,柔顺地贴在宋遥风膝头,“小七永远不会违逆主人……主人要使用小七吗。”
回答他的是一巴掌,不算重,只留下淡粉的痕迹。宋遥风甩了甩手,冷嘲,“这般迫不及待,贱性。”
戚游笑容更盛,一点点凑到宋遥风胯下,隔着重重衣摆吻了吻小主人,“谢主人赏。”
……
戚游似乎笑不出来了。他仰着脸,露出脆弱的咽喉,身子细细颤抖着,喉头发出轻弱的呜咽,那双碧翡般的眸子溢满水光。
但他的胸膛依旧微微挺起,胸前那两颗小巧的乳头已经被揪得肿起,颤巍巍地瑟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