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引诱了自己,又引开了白越。
想到这里,陆匪忍不住低笑了声,漆黑狭长的眼眸里尽是赞叹与痴迷。
蛇一听出这道笑声的不同,迟疑地喊道:“三爷?”
陆匪:“乖宝应该是跑了。”
“继续盯着,其他的事等我们回来再说。”
说完,他挂掉电话。
强吉把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不解地问:“跑去哪儿了?”
“不清楚,”陆匪顿了顿,随口说,“大概是想跑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强吉更纳闷了:“比起跑,让白越的人保护他才更安全吧。”
陆匪把手机还给他,抬脚往外走:“白越是个变态。”
“乖宝当然想跑。”
变态?强吉愣了愣,想到白越出手狠辣,只用左手就能利落地卸人手臂,附和地说道:“他下手是挺变态的。”
走出建筑物,陆匪脚步顿了顿,确定不远处的枪声停止了,快步走向前方的街道,离开这个危险区域。
他和强吉都受了不少伤,大多都是表皮的损伤,实际上不严重,但看起来鲜血淋漓,格外严重。
路人纷纷远离他们俩,也没有出租车敢载他们。
打了十分钟的车,陆匪没有叫到出租车,反而喊来了一辆警车。
两个警察大步走到他们面前:“麻烦跟我们回警局一趟,现在怀疑你们持枪伤人,和刚才的枪击案有牵连。”
强吉立马说:“你们搞错了,是我们报得警。”
“我们是受害者。”
其中一个高个警察上下打量他们,确定他们是亚洲人后,开口道:“证件。”
陆匪递出证件。
高个警察看到他的名字后,立马拿出手铐,把他们俩铐住。
“陆匪,我们抓得就是你。”
听着他指名道姓,陆匪立马反应过来白越和警察联系了。
陈银肯定输了。
废物东西,连个小白脸都打不过。
“艹。”
高个警察顿了顿,对他说:“我听得懂中文。”
“是么,”陆匪冷笑一声,又吐出四个字,“草他妈的。”
警察:“……”
…………
另一边,陈银在白越和警察内外夹击下,身中数枪,倒在地上抽搐。
白越的人死伤大半,白越右腿也被子弹划伤,白色裤子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白越敛着眉眼,不紧不慢地走到陈银面前,低头看着他像烂虾似的抽搐不停。
片刻后,俯身伸手,抓着他的头发把人拎了起来。
“连目标都能认错,你和你哥哥两人不愧是一母同胞的废物。”
白越面无表情,话音的讥讽之意更甚。
陈银身体抽搐了一下,张了张嘴,满嘴都是血。
白越立马嫌恶地松开手,任由陈银摔倒地上,喷出一口又一口的鲜血。
他拿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手,眼神漠然,没有在地面的尸体上停留片刻。
白越径直走出房间,与赶上楼的警察碰面。
“白先生。”为首的警察快步走到白越面前,看到白越身上的伤口后,示意医生护士过来急救。
“已经在两条街外找到您说的那个叫陆匪的亚洲人。”
警察问道:“请问您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袭击您吗?”
“我之前因为类似的事报过警,麻烦派相应的警员调查。”白越低头看了眼手表,已经四点多了。
他微微皱眉,对警察说:“不好意思,可以先让我去附近的店铺拿圣诞礼物吗?”
“再晚的话,我爱人会生气。”
圣诞节当天发生了这种险些丧命的事,诉求又是去拿圣诞礼物,警察没有拒绝,贴心地说:“我派人陪您去,以防万一,可以吗?”
白越应了声,见医生还在处理他腿上的伤口,开口道:“不用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