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爱,本能的掺了越来越多的算计。
袭红蕊会想到这种情况吗?
想到这,白怜儿忍不住笑?起来,她怎么会觉得?,她会在意这种东西。
国公府会选择押宝“太?后”,有一部分?原因,是这个女人,在求婚这件事上,展现出了不俗的手段和魄力,让人眼前一亮。
但更大的原因,其?实是老皇帝成迷的死期。
而在天?下第一楼后,白怜儿再?想她,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居然是气吞山河。
所以她怎么会在意这种事,她大概只会嫌弃,被感情拖累的伙伴,太?过没用吧。
完蛋,好像越来越了解她了。
……
袭红蕊在收到德仁的口信后,眼睛一点点发亮。
崇文帝在被朝臣催着立储后,短暂的支棱了一下。
但懒病这种东西,是无?法彻底治愈的,于是在袭红蕊提出天?下第一楼的建议后,他立刻看到了躺平的曙光。
直接将监督进度这件事,交给了她和德仁,算是给她的实战练手。
袭红蕊抬眼看了一眼德仁,微笑?道:“那以后就劳烦德仁公公提点了。”
德仁忙点头哈腰道:“不敢!不敢!”
他说不敢,袭红蕊便也笑?吟吟的,当?他真不敢了。
垂下眼眸。
过往的一切,都是在内宅打转,这一刻,她才拥有了入侵朝堂的资本。
权力是自上而下的水流,金钱是自下而上的藤蔓。
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再?坚硬的铜墙铁壁,也会被腐蚀。
像一张网一样,渗透他们,捕获他们,摧毁他们。
想起来了,她才是阴影里?,最大的一只蜘蛛。
第67章申请个专利
袭绿柳他爹和她娘相好的时候,其实根本没隐藏身份。
对于一个奴仆来说,寻亲天方?夜谭,对于一个伯爷来?说,却很好找到。
在找到之前,袭绿柳还在默默希望。
他爹这么多年不翼而飞,最好是因为死了。
但当那张几乎要忘记的面孔,又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袭绿柳不禁深呼吸,露出一个无可挑剔的微笑。
真好,真好,活着就好。
袭彦昌自进门后第一眼?,就看清了他这个意外的儿?子脸上?的表情,不禁有些心虚。
其实袭家母子,不过是他在京安置的一房外室罢了,在京办事?时软语温存,等离开了,实在没有带回家的必要。
但是万万没想到啊,留在京中的这一双儿?女,居然有这样的造化!
皖南虽然遥远,这么长时间,也足够京中的消息传过去了。
当得知皇上?身边新宠的娘娘姓袭,原还是相府奴婢的时候,袭彦昌心里就打了一个突,不会那么巧吧?
硬着头皮,将这件事?汇报给族中族老后,所有人顿时和?他一样,陷入又惊又喜又忧的左右为难中。
喜的是如果这脉是真的,那他们从此就傍上?大船了。
忧的是袭彦昌这小子,做得太?绝了,一去十?多年,将幼子幼女放在那为奴为婢。
如今他们早已经长大,知事?了。
那么多苦都吃了过来?,发达后,如何肯再认回这个父亲?
正在袭家全体上?下油煎火灼,心急如焚时,京中居然传来?了一个寻亲令,给娘娘的弟弟寻亲。
如此一来?,板上?钉钉,确定了他们的猜测。
至于这个亲,寻的是吉是凶,那可就不好说了。
不出意外的,袭彦昌被族老们押着来?京负荆请罪。
看到袭家母子的第一眼?,袭彦昌眼?泪瞬间彪出来?了,踉踉跄跄地跑过去:“绿柳!绿烟!翠翠!真的是你们!我对不起你们啊!”
袭绿烟眨巴着眼?睛,大概想不到还能?有看到亲爹这一天。
袭绿柳则抱着手臂,一言不发。
只有袭母看起来?非常激动,不等袭彦昌过来?,就冲过去毫不犹豫劈头对着他打骂起来?:“你个王八犊子,这么多年死哪去了!”
袭母是常年洗衣服练出来?的臂力,劈头盖脸地一顿抓挠,那感觉非常够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