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随着师尊走出山门口,眼前便一阵眩晕,再睁眼就到了半年以后。
他回到小院,只在院中发现了半碗发硬的米饭,才踏出一步,院中啄食米粒的鸟雀顿时被他惊散。
而宣清早已不见了。
心头猛然一跳,好像忽然空了一大块。
他找遍了整个玄祝门,都没有发现她的足迹。
他着急得跑到昆仑山别的宗门去问,最终在一个逍遥宗弟子口中得知,在后山山谷底下,曾见过与她相似的身影。
凌羲光一路追过去,果然发现了她的脚印,可脚印旁边还余有干涸的血迹,似乎是随着脚印边走边流的,看得人心惊。
不一会,他深入山谷,见到了水源,在溪尾处发现了浑身湿漉漉的奄奄一息的宣清。
“好饿……好疼啊……”她捂着肚子,意识混乱地喊人,声音也哑得不行。
发灰的脸上蒙着一层灰尘杂草,还有两道明显的泪痕,裙裳湿漉漉的,洇着一大片的血。
好像快要死了。
凌羲光嘴唇一颤,他说不出那是一种是什么感觉,跑上前摸着她的手,冷得刺骨,他忍不住将她抱在怀里暖着,狂乱的心这才感受到几分失而复得的安定。
宣清恢复了一丝丝的意识,她想挣脱,却挣脱不开:“我听了师兄的话,但师兄为何要害我?”
“谁害你?”的恼意。他一回来就跑到此处寻她了,凭何要说他害了她?
想罢,他冷声道:“我让你听我的话,莫乱跑,你有听么?”
“乱跑,死在此处应算你活该。”
宣清冷得打了个哆嗦,他撕了她湿漉漉的裙子,紧接着又解下身上的袍子将她裹住,又想要将她扛起来,可她却闹起了别扭,瞪腿踢他。
原本被指认成害人,凌羲光的心情就已经很不好了。他不是善人,能给她收尸就已经很仁至义尽了,哪知她还不配合。
“月事……”少女小声呜咽。
“什么?”
他凑近听,宣清虚弱地靠在他肩头,呜咽着说:“我没有月事带……肚子好疼……”
语气中夹杂着浓重的委屈。
“月事带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