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喜欢吗?”
黑暗中,她的眼睛焕发着炯炯的光彩。
凌羲光不回,而是垂了眼,继续问道:“只是买个礼物,又何故要将绳子剪掉?”
少女笑容微敛,垂头说:“不是我要剪的。”
她说那家裁缝店的老板有个傻儿子,力气出奇的大,不由分说地将她拉到了漆黑的小巷子里要与她玩捉迷藏,谁知那巷子里有几个混混,先是抢劫了那傻儿子,而后又见她穿得漂亮,又想搜刮她身上的财物。
为了保命,她便将外裳脱下来逃跑,却因为那些混混太贪心,加上她寡不敌众,还是被那些混混用木头棒子打到了腿。
她一边解释着,凌羲光就将她抱得越紧,紧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宣清总觉得他太过紧张,便想说些玩笑话让他放松:“他们说我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千金大小姐,我还嘴了呢,师兄,你看,我现在都会反击了。”
“腿都瘸了,还反击。”他睨她一眼。
经此一遭,凌羲光的内心滋生出了独占她的阴暗想法。
宣清是他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平日里连他自己都不舍得说一句重话,更不能随便让人欺负了去。更何况,她的命也是他给的,日后她只能一辈子与他在一起,谁也不能带走。
平复了复杂的心情后,他让宣清给自己戴上那条抹额,然后在她面前半蹲了下来。
宣清看着他,有些发愣。
“愣着作甚,背你回家。”
她干巴巴地应了一声,然后走过来,双手勾住他的脖颈,趴在他的脊背上,脸颊也软软地贴在上面,说出来的话由脊背传达至心腔,有些麻酥酥的:“师兄,我重不重啊?”
见宣清还不忘关心自己,凌羲光的心不受控制地软成一滩水。
“轻死了。”他说。
路上,宣清一直在嘀嘀咕咕地说话,说了一路,到最后声音渐渐含糊下来,像在梦呓。
凌羲光适时地不再说话,背着她,亦步亦趋地走在回去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