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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俩能勾搭上
顾清风很快便被请进了府邸,见到这名朝中新晋的中郎将,风度翩翩地朝他一揖,“范中郎。”范毅安却不耐烦与他寒暄,直接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敢问顾编修手上有什么消息?”见他如此急躁,顾清风眼底闪过一抹鄙夷,粗人就是粗人,要不是他运气好坐上了这个位置,只怕连跟自己说话的机会都不配有,不过就是个乡下来的泥腿子。可虽这般想着,他的脸上还是堆起了个斯文有礼的笑容,“在下近日凑巧得知范中郎在打听如何能见上金掌柜一面。”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范毅安打量着眼前的男人,“顾编修有什么条件?”“范中郎多虑了,我此来只是想帮您一个忙,但我更想帮帮我那在外头受苦的meimei。”“meimei?”范毅安心中一动。“是的,您可能是初来乍到还未曾听说,但金梨便是我顾家失散多年的女儿,与我嫡姐顾清瑶乃是一母同胞。”顾清风坦言道,毕竟之前发生的事,只要这范中郎去外头随便一打听便知,犯不着撒谎。范毅安也明白这层道理,却半点不接他的话茬,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顾清风一直没等到他的回应,撑了片刻也撑不下去了,只得继续道:“不知范中郎欲寻我那meimei所为何事?”范毅安不知他此来目的,自然不会轻易将自己的事告诉他。可到底还是顾虑着要是梨娘真与这顾家有所牵扯,那么眼前这人便是他的……前大舅哥,也不好给他留下坏印象。思忖片刻,他才认真道:“私事。”顾清风差点没被气得仰倒!他等了半天,见他犹犹郁郁,还以为他会和盘托出,至多也会对他表一下对金梨的衷情,可就等来了这两个字???这说了跟没说有何区别?!压下心中怒火,顾清风扯出了一个笑容,心中暗骂莽夫就是莽夫。他也不跟这粗人兜圈子了,省得绕来绕去反倒把自己给绕了进去。见范毅安板着一张脸,看不出任何神色,顾清风也不琢磨了,兀自说道:“近日外头都传您与梨儿郎情妾意,对她一见钟情,若您二位欲成就好事,只要梨儿开心,我们顾家对此自然是乐见其成。”“只是还请到时候您帮着劝劝她,早日认祖归宗,若是能从我们顾府出嫁,她也算是有娘家人可以依靠。”范毅安听着只觉得一头雾水,却敏锐地抓住重点,“她至今还没认祖归宗?”顾清风面上露出忧愁之色,“欸,此事说来还与她原先那东家柏氏有关。”***送走顾清风后,范毅安看着他留下的字条陷入了沉思。方才他说,柏氏妄图将金梨当作摇钱树,对她百般压榨,顾家几次想插手将她救回,却遭到金梨', '')('只要他俩能勾搭上 (第2/2页)
误会,如今更是拒绝与他们有任何往来……他虽并未全信,可也没想出顾清风刻意蒙骗他的理由。尤其是他说的那些话,许多只要上外头多加打听便能验证。但让他真正触动的却是他把写有梨娘住处的字条交给他时的那些话——“我们无所求,只是希望她能过得好,不要再继续受苦了……”“还请您开解开解梨儿,帮我们美言几句,我们给她母亲立了个衣冠冢,过几日便是她母亲的祭日,我知她如今不愿看见我们,可她母亲何其无辜,要是泉下有知也不知该有多伤心……”范毅安思忖着,就算不为梨娘,光是看在他那未曾谋面的前丈母娘的份上,他也该去顾家祭拜。***而走出了中郎将府的顾清风,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宅邸,心中满是鄙夷。中郎将又如何?到底是个没脑子的,竟真能被金梨那番拙劣的勾引吸引了去,最后还不是一样要受他顾家摆布。虽说他们本不欲这么早就上门来找这范毅安,而是打算散些风声,让他主动找上顾家。可长公主突然让人来退亲,其他的话一句没说,却派人去袁家接走了顾清瑶,这就不得不让他们多想了。如今说不准长公主到底知道了多少内情,又会不会对他们顾家有什么动作,眼前最要紧的还是赶紧另寻一门权贵攀附。正好没了长公主这门亲事,可却还有个中郎将,于是他便依照父亲意思,赶紧主动上门卖个人情顺道试探一二。而金梨既然这么处心积虑地想要勾搭上这中郎将,想来也是到了无路可退、急需一门靠山的地步,这样一来,她就更不可能一开始便将身上的丑事一股脑地往外说,要是将人给吓跑了可怎么办?只要她愿意坐下来谈,放弃那不切实际立女户的想法,顾家便能与她合作。他们也已经打听好了,那范毅安还未曾娶妻,若金梨瞄准的是他的正妻之位,那么只有从顾家出嫁、有顾家做她的后盾才能让她坐稳那个位置,免得那位置让其他人给抢了。她要是个聪明人就知道该如何选择。而这中郎将初来乍到,势必不可能一下子便将京中的这些真真假假都弄清楚,他们只要利用他,便有机会让金梨成功回归顾家。到时不管他们是真心爱慕或是心存利用,只要他俩能勾搭上,顾家便能借势。近日,听说皇上有意对北边用兵,到时候势必要筹集粮草,顾家在南方有不少粮行,到时候说不定还能走走这层关系……自从祖父过世,这样的好事便都与他顾家无缘,这回……顾清风看着那块圣上亲自提笔的牌匾笑了笑。—————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范中郎就上门啦X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