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一梦江湖:萧鸿飞x俞靖安  池温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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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事,绝不能留下一个活口。”

守城将士的箭毫不犹豫地射下来,萧黎羽正好赶到,生生为他挡了三支箭,俞靖安没时间理会,只能匆匆问了一句情况,便即刻上马,带着他离开了城楼旁。

两人无处可去,只能一直跑,他抱着怀里的盒子,最终将萧黎羽托付给村里众人,带着居庸关城防图,便一去不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此后,世上再无探花郎俞靖安,有的只是死在城楼细雨下的俞靖安,他在尸山血海里重生,只为了给萧鸿飞报仇。

俞靖安醒来,依然还在蛮人营帐里,巴图蒙刻和彻辰商量了几日,终于有了结果,今晚便是攻城的最佳时机。

“关山众人早已不如当日,居庸关此刻正当薄弱,哪怕有江湖人士,也抵挡不了我十万大军,我们要把握好机会,一击即破,踏破中原!”

那一场战,惊天动地,居庸关死伤无数,俞靖安站在城楼上,瞧着这些人一个一个死去,竟有些快意,漫天大火燃烧起来,像曾经梦魇里的无数次身处其中的痛,他已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也只是想再见一见萧鸿飞,他报了仇,亲眼所见哀鸿遍野,却毫无波澜,如若他能回来,这些又都算得了什么呢?可惜,无论如何,都逃不过一句……来不及。

到头来,也不过是我作茧自缚。

唯余痴人二字。

舒问寒是在这时候醒来的,从俞靖安的梦里醒来,恍然觉得大梦一场,犹如过完一生,竟凭空生出些不实之感。

她知晓自己不是真正的江湖人,套了一个女侠的壳子而已,她曾以为自己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便已是难得,然而此刻,却想要救他们于危难之中。

破局,破局,唯有破局,方能成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舒问寒这样想,提着刀便踏上了这条不归路,她既答应了俞靖安,自然得做到,但要怎么改变结局,却还是个问题。

她多方打听,先是问了清崖,又问了叶轻眉,再是苏枕雪,最后问来问去,遍寻不到,到了任风雨那里,任先生的消息向来靠谱,他说,“传闻江湖有种逆天改命符,可使人回往过去,做出改变之事,解救那戏台子上的人,该是你要的了。”

“多谢任先生,那你可知道,这种逆天改命符,在哪里可以找得到呢?我有钱,没有的话……大不了你找清崖兄要吧,我十万火急,等着救命,你先告诉我!”

“这在江湖上是禁术,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任风雨悄悄地说,“曾先生那里有,至于他说不说,就看你的运气了。”

舒问寒眼睛一亮,急忙骑马赶往曾先生之处,然而半路她却被一个戴着蓑衣斗篷的人拦住了,“少侠,且慢,我这里有你想要的东西,不如交换如何?”

舒问寒见这场景,以为又要钱,有些不好意思说,“先生,我行至此处,身无长物,已没什么能够交换的东西了,我身上这些零碎,您看中什么,我给您便是。”

“少侠胆识过人,聪明伶俐,怎可说身无长物呢?这样吧,我观南海有一秋水蝶,可做千变万化之途,少侠不如替我寻来,你要的东西便归你了。”

“先生当真?这逆天改命符当真归我?”

“少侠自去寻来便是,看我是真还是假,”那人一笑,“江湖人重诺,我既然如此说,那便是做不得假,少侠快去快回,我便在此处等一等你。”

舒问寒便再顾不得去寻曾先生,这人虽然奇怪,却真的有逆天改命符,无论是真是假,唯有一试,方可清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走,她便走了两天,秋水蝶生于南海,长于南海,却是一等一难寻的宝物,废了她半天功夫,才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些线索,这才找到了秋水蝶所在。

就是不知道那位先生是否还在原地了。

等舒问寒马不停蹄回去后,那人竟然还等在那里,她顾不上喘气,“先生,秋水蝶我已经寻来,可否给我逆天改命符?”

“少侠,莫急,莫急,”他似乎一点都看不出舒问寒急着去救人的样子,偏偏一副老生常谈的模样,她也只能听着了,“你可知我为何要你寻来这秋水蝶?”

舒问寒一愣,并不懂,猜测道,“秋水蝶世间罕有,南海难寻,传闻有辨宝真假的能力,莫非是先生稀奇,所以才要我寻来,准备用作此途?”

“非也,非也,”那人呵呵一笑,“少侠,蝴蝶入局,乃是千变万化呀!逆天改命符虽可助你一臂之力,可仍然猜不透结局,要你自己去走,你可想好了吗?”

“我帮得少侠,却预知不了答案,有可能他们的结局依然如此,少侠可还愿意付出未来的一切去改变这既定的命途吗?即使到最终,依然是一场空?”

“我愿意,”舒问寒毫无犹豫,“事情要去做了才能清楚,既然有此符,我必定要试过了,才知结局是否能够改变,但我相信,他们不该因奸佞所害而死。”

“萧鸿飞可以为国捐躯,战死沙场,可以被蛮人弯刀割破喉咙,就是不能被奸佞所害、为自己人背刺一刀而死!”

“我要改变的,不是他既定的命途,而是这大明千千万万人心中的道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世道不公不正,我却不能失了评判,我要为他们讨回一个真正的公道,这一次,我要让他们堂堂正正,一起前行,让有罪之人入天牢,有功之人不枉死。”

那人点点头,轻叹着气说,“如若这世间都是少侠这般人,那大抵趋于大同指日可待也,夜不闭户也乃是常事。”

“先生谬赞,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尽我所能,平不平之事,护应护之人,多谢先生这张符,来日定当重谢。”

“且慢,少侠往何处去?”

“?自然是风高浪急、逆天改命之处。”

舒问寒回到了他们争吵的那一日,故事的分水岭也由此开始,她参与进了这次的故事里,成了千变万化里最重要的一环,想必杨帅那个老贼已不会得逞。

视线一转,她已回到了堂前,萧鸿飞和俞靖安相对而立,正于此刻争吵杨帅的三日之约,是真是假,是为何而来。

俞靖安生于乱世,长于乱世,于锦绣城里削了一把骨头,失去了双手,白骨生生,此后再吃不了亏,也亦明了此时的局势。

“若杨帅只是贪得无厌之辈,只想在皇城里居功至伟,那我没什么可说,可他杨帅早已起了杀心!你不动手,死得就是你!萧鸿飞,你是不是傻?!”

他说到激动处,一把拽了萧鸿飞的衣领,正如舒问寒在梦里见到的那样,而萧鸿飞只是笑,不生气,堪称油盐不进,还顺便哄了他几句,她在心里叹口气,俞靖安会喜欢这个傻子,当真出乎意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她却不能在这样看下去了,恐怕再等一会儿,事情也就要无可挽回了,于是她拦住了两人,“两位,等等,不如有话好好说,夫妻之间吵架有伤……感情。”

俞靖安一拂袖,转身便走,随意拱了拱手,权做招呼,“谁跟傻子是夫妻!”

萧鸿飞看着他的背影,一叹气,坐了下来,愁眉苦脸地问,“我到底哪儿错了,”他一问,没人说出所以然来,便又转向了舒问寒,“少侠,你说呢?”

舒问寒正等着他问,也挑明了说,“居庸关百姓对杨帅早就叫苦不迭,即便明面上你们仍然是同僚,可暗地里,萧大哥早已把他得罪透了,你对百姓约好,扇在杨帅脸上的耳光就不止一个。”

“你还期望他请你去欣赏风景吗?当然不是,他原本就是要你有去无回的。”

“我何尝想不到这些年与杨帅之事,”萧鸿飞叹口气说,“但慈者掌兵,又怎么能如靖安所说对自己人下手呢?那又与踏破中原铁骑的蛮人有何区别。”

舒问寒比他还想叹气,这不是一般的仁义,不是一般公正,更不是一般的轴,梦里看来还好,至今她却是真正明白,为何能将俞靖安那等书生气成那副样子了。

她可只听过慈不掌兵,哪里来的慈者掌兵,慈者如何掌兵,恐怕到最后的结局,不是仍如梦里,也不会过得太好。

她试探的问了一句,“假若杨帅是下定决心要除你,萧大哥可想过夜不收二百多人,你的部下,会被杨帅如何吗?”

萧鸿飞看向她,不解地说,“杨帅与我既是同为守护居庸关,拦着蛮人铁骑,那夜不收这支队伍定会助他一臂之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舒问寒轻叹,摇摇头,“萧大哥,你错了,你仁义道德,公平公正,自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可这世间多的是奸滑之辈,”

“这事换做是你,恐怕会这样做,可是你登不了居庸关的明堂上,这事换做杨帅,你不知道,我来告诉你答案,”

“你死之后,这支夜不收的队伍,会被杨帅构陷污蔑,赶尽杀绝,从此消失在世人眼里,他邀你赴约,为的就是寻一借口除掉你,污蔑你与蛮人亢壑一气,”

“你死了,或许在你眼里死得其所,但这些人被抛尸荒野,都不会有好下场。”

萧鸿飞低着头,像是听进去了,可他问的却是,“等等……你怎么会这般清楚?少侠,你来居庸关也不过是两日而已。”

舒问寒随口编了个理由,把他绕进去了,“萧大哥,我只不过来居庸关两日,就比你在此处几年,都要了解杨帅得多。”

“俞大哥所说之事,你挥不动刀,便暂且放下,但是他的邀约你是万万去不得的,不如这样,我有一江湖朋友,善易容,我扮作你的模样,去赴了这约如何,”

“我让你看看,他到底想让你去救人,还是想让你入了他的圈套,瓮中捉鳖。”

舒问寒本以为这样,他得答应了,谁知萧鸿飞的轴不是常人所及,“不行,杨帅此举若要除我,怎么能让你一个小姑娘替我冲锋陷阵,而我却躲在后面。”

“我不是小姑娘,我是少侠!”舒问寒无言,“这样吧,萧将军,我们打一架如何,我赢了,你就让我替你赴约,我输了,你就听俞大哥的,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鸿飞公平公正,太过正直,可却不是真傻,只是正直的有些傻而已,闻言反应过来,没好气的问,“怎么,你和靖安还真当我傻啊,这输了赢了还有何区别。”

舒问寒正要回答,蓦地传来一个声音,正是俞靖安,“你难道不是真傻吗?”

他或许根本没有甩袖便走,只是站在廊柱后,听着两人对话,他哪是不关心萧鸿飞,是关心关切的太过头了,才能在梦里一言不合给顾威下了跪,弯了骨头。

“少侠此言有理,只是杨帅此人奸滑,少侠要当心才是,怕只怕少侠除了易容,要陷入两难之地,而后,杨帅怕事情暴露,定会拽着夜不收的错处不放,”

“所以,萧鸿飞,你做还是不做,当真要你的仁义害死所有人才够吗?这天下谁人听过慈者掌兵,你掌的不是兵,是人命,你挥不动刀,就要等着去死!”

“靖安,别说了,”萧鸿飞摇了摇头,“我意已决,如若杨帅真要下定决心除我,我不能陷少侠于不义之地里,更不能让她深入危险中,中了杨帅的计策。”

“那我呢,你心里可有想过我该如何?”

“靖安,”他还在笑,正当俞靖安梦里那个少年似的,“夜不收的二百余人就托付给你了,我相信,你眼光那么好,能找到比我更适合掌兵的将军,黎羽还太小,你一定要好好看顾他……”

俞靖安气结,骂了两句,“滚,闭嘴!我不想听。”便将萧鸿飞从正堂轰出去了。

此刻只剩下了他们两人,俞靖安揉揉额角,皱着眉,似乎也想不到任何法子了,“少侠,让你赴约是置你于危险之地,鸿飞说得有道理,确实不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俞大哥,我既然这么说,是因为我有脱身之法,自然不会畏惧杨帅此等小人。”如若脱不了身,她毕竟还有续命丹,怎么着,也不会死得太难看,还能活下来。

可这戏中人就不一样了,死了就真是死了,她是来改变既定命途的,不是来第二次看他们落入梦里那样的结局的。

两人商讨不出结果来,舒问寒也陷入了不知所措里,但她必须要有办法,要能解决,不然她费劲千辛万苦找到秋水蝶,得到逆天改命符,是为了什么呢?

她兀自沉思一会儿,蓦然想起来初入泠音时遇见春雪,虽然人已经死了,可是那香毕竟还留着,拖个一时半刻也应该不成问题。

要赴约的前一晚,她谁都没和商量,暗搓搓地在他们两人的香炉里放了香,可惜,她不晓得的是,春雪有两种香,一种是迷迭香,另一种是催情香,好巧不巧,她偏偏拿的便是催情香。

她点了一盏催情香,听见人声回来,立刻飞檐走壁上了房顶,悄悄听着,俞靖安何等聪明人,一闻见味道便猜了出来舒问寒的意思,但他此刻无计可施,觉着是个办法,便没有声张,而是按捺下来。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香不是他以为的迷迭香,而是催情香。

萧鸿飞是习武之人,倒也闻得出这香不同寻常,而且俞靖安平常没这个心思点香,怎么突然……但看着俞靖安毫不意外的神情,他便也迷迷瞪瞪的没有问。

也就是这一下没有问,反倒耽误了大事。

一夜燃情,香炉不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舒问寒打着瞌睡,坐在房顶上怕出事,听了一夜的声音,等天刚蒙蒙亮起来,她便找了蓝井,易容成了萧鸿飞的模样,与她一道赴了杨帅那狗贼的约。

一切还是如她们所料,杨帅正要发难,舒问寒一把撕了易容面具,“狗贼!今日你还要待我如何?也不看看惹不惹得起!”

杨帅见事情败露,目光一狠,见她们只有两个人,“今日之事,必当不能败露,江湖人士?!哼,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杀了我?”舒问寒轻功一跃,轻而易举来到了他身后,蓝井武功不弱,替她拦了一会儿射来的箭矢,到底争取到了时间。

再抬眼一看,舒问寒早已一把刀架在了杨帅的脖子上,“我看谁还敢放箭!杨帅,我敢到这里来,从没有想活着回去,”

“我死了,还能要你给我陪葬,毕竟不亏,江湖没了我不算什么大事,居庸关没了你,却是百姓一大幸事,你该死,”

“关山刀将你千刀万剐,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杨帅的脖子被勒出血痕,却还是嘴硬,“别怕她!她不敢杀我!给我放箭!”

蓝井躲得狼狈,忍不住骂了一句,舒问寒把刀横得更深了些,冷哼道,“我为何不敢?杀了你,造福居庸关的百姓,我是听从朝廷之令,可若是有你这样的蛀虫在,这样的朝廷之令,不听也罢!”

锋利的刀刃割破了喉咙,鲜血如注,杨帅提前清了场,这时候也根本没人来,他一看舒问寒根本没有停刀的意思,生怕自自己真死了,急忙喊道,“少侠饶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鸿飞着了道,与俞靖安一夜好眠,再醒来已经错过了时辰,他悔不当初,料想是少侠替他赴了约,急忙要拽着俞靖安起身,却又被人一把拽了回去。

“我早吩咐了人去接应他们,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哪怕你不想,也不得不做,这明堂之上,你若是不作主,等着你的只有死期,萧鸿飞,听我一次行不行。”

萧鸿飞愣了下,先看见了他满身淤痕,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哄着人,“听你,听你,我这次听你,靖安,你先睡着吧。”

如俞靖安所说,接应的人已经到了,正是萧黎羽、齐无悔、元一诺以及清崖等人,齐无悔一听这老贼狂言,嗤道,“好一个贪生怕死的居庸关守城之将。”

“如今事情败露,早已传到了宁王那里,你是想活还是想死,都逃不脱了,秦王听说你上赶着污蔑夜不收,正往边关赶来,杨贼,我看你不如被少侠一刀毙命。”

舒问寒一把放了他,“好,我不杀你,我要你亲眼看着自己死期临近,也要你见见秦王的手段,见见锦绣城里枯骨。”

杨帅终究是贪生怕死之辈,少侠却还是一个惊才绝艳的少侠,她逆天改命,回归过去,亲手推翻了这盘棋,这天下,亦因为有她为蝴蝶而入局,变得更难以捉摸。

秋水蝶萦绕在她眼前,倏然眼前场景都化作了齑粉,她又回到了江南,面前正坐着喝着茶的清崖公子,“你为何……”

“小友有改天换日之能,却未与我言道,”他吹一吹清茶,看着舒问寒不好意思的样子,又笑了,“幸而你避免了一场更大的悲剧,居庸关的城防图还在居庸关里,俞靖安也没有投靠蛮人。”

“这么说我成功了,我改变了他们的结局,也没有让居庸关城防图落入蛮人手里,更避免了那一次大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你的介入更改变了每一个戏中人的结局,他们也与从前大不相同了,不过,似乎变得更好了,小友,这便是你想要的结局吗?”

“是,尽我所能,平不平之事,护应护之人,有功之人不枉死,有罪之人入死牢,世间公平公正,本该是如此,可却还要我逆天改命,才能得到此种结局。”

“这本来就不应该出现在锦绣城里。”

“世间之事,皆有缘法,江湖便是这样一个江湖,正因为有了如小友这般的无数一腔赤诚的人,江湖才是江湖。”

清崖没再说话,只是一挥手要舒问寒看了一面幻境,镜中人正是俞靖安从皇城初入边关之时,萧鸿飞在亭子里等着他,“你回来了,这次回来,就别走了,边关虽然大漠黄沙,但也有奇景,”

萧鸿飞说,“我曾经一壶酒换了一个探花郎,现在想一枝桃花换一个白头偕老之人,不知你意下如何,可答应。”

俞靖安难得的没有呛萧鸿飞两句,虽然觉着依旧厚脸皮,但他只瞧着那打着旋落下的秋叶,微微一笑,“自然。”

曾经一壶酒换一个探花郎,皆因他们心中道义相同,此刻一枝桃花换一个白头偕老之人,只因他们携手走过千千万万路,依然能在此时相对而立。

这是他们的道,亦是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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