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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优秀的作品需要摄影与模特共同作出努力,陈铭杰在拍摄过程中运用了色彩与光线巧妙的融合突出主题,为每处阴影赋予美感,使自己的想法碰撞在模特的表现力上,镜头定格下的每一个瞬间都是那么典雅,尽显美学。

于摄影师和模特双方而言,这无疑是一次相当愉快的合作。一拍即合的默契令金礼年隐隐羡慕,势均力敌的业务能力让经纪人十分满意,心情大好,在结束了一整天的拍摄后,不辞辛劳拉过金礼年问对这一行感不感兴趣,就算不做网红自己手中也有其他资源。

又说他条件其实不错,美中不足是相较那些一米八几的男模差了点儿个头,但做个平面模特完全足够。

尚未张口,陈铭杰已替他回绝,将剩下的收尾工作交给宁涛,和金礼年一起离开工作室。

八点过后,部分酒足饭饱的人讲究养生,通常会选择结伴亲朋好友出来散步,亦或是单纯出来吃喝玩乐,这时大排档纷纷营业,夜宵摊风起泉涌,牛杂买三斤送一斤,进店消费酒水畅饮,抓住的就是这波人流量,人声鼎沸中弥漫着十足烟火气。

挑了间人少的店坐下,烤鱼生蚝小龙虾一样不落地点上,青啤拿了一箱,菜还没上,陈铭杰先一口气灌了两听。

说要聊聊的人是金礼年,这会却不说话独自陷入了回忆——如同当下,永远擦不干净的油腻桌面,坐起来摇摇欲坠的塑料板凳,他和陈铭杰就是在这种环境中认识的。

众人大声攀谈,喝酒划拳的背景音下他们的邂逅实在算不上浪漫,而金礼年喊数十喊九不中也着实倒霉。

52度的牛栏山一杯接着一杯干,同桌的人都看不下去了,或许是他倔,谁也劝不动。

陈铭杰坐在隔壁桌,朋友怂恿他过去“英雄救美”,他就站起来给金礼年那桌的人挨个发烟,问自己能不能替他和大哥猜两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人喝到兴头上,觉得多来个人也多几分乐趣,欣然同意。谁料局势骤然倒转,轮到对方接二连三地喝,每回陈铭杰赢了就迅速给人满上,“咔”的放在其桌前,毫不含糊,完全是给金礼年报复回来的架势。

小酌怡情,逼人痛饮便伤感情了。大哥起初喝得还很高兴,此时红光满面,舌头都大了,倒不曾把不满显而易见的挂在脸上,只是大声嚷嚷着,不让陈铭杰和自己猜了。

“那你来。”陈铭杰冲金礼年抬了抬下巴,手掌神不知鬼不觉爬上他的大腿,也不装了,打定主意是要让那大哥难堪,“输了的我喝,赢了,就让他喝个够。”

金礼年到现在也没告诉他,那晚被他灌了快两斤的“大哥”是自己的甲方。对方热衷夜市的气氛,他投其所好把应酬的地点订在了这里;对方崇尚酒桌文化,那么划拳他就该输,不听劝的一直喝也是他自愿自觉。

从来不存在什么运气不好,能遇到一个可以为他挡在前面的人,他格外有幸。

后来两人顺理成章地睡了,金礼年以为项目要吹了,第二天老老实实跑到肖董面前认错,愿意承担所有责任,承诺挽救一切过失。

事实上他不需要为默许让不认识的男人替自己“出头”这一过错买单,“大哥”是个讲义气的人,很赞许他当晚酒桌上的诚意,大发慈悲地不计前嫌,项目上他反倒立了功,感情上也有所收获。

事业爱情双收犹如在昨天,转眼间物是却早已人非。

陈铭杰拆开面前的消毒餐具,说:“要聊什么。”

“我听宁涛说,你把工作室一楼卖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金礼年,陪大老板酒喝多了,现在是对谁都用上那套迂回战术了是吧?”

金礼年哑口无言。

如果他没爱过这个男人,对方的话或许不会像一把无形的刃,准确无误地扎在他心口上,又一点痕迹也不留,令他找不出任何证据哭诉,只能承受着曾经最亲密的人给予最沉痛的一击。

双手略显无措地握着餐具里配套的玻璃杯摩挲,里面的茶水已然冷却。

“我知道你无法接受自己……被背叛,这件事是我做错了,”沉默给彼此提供了一些缓和的时间,金礼年重新开口,“你有情绪找我发泄,我不会有意见,但你去刮肖凌的车……”

“又他妈是为了那姓肖的。”陈铭杰手里的啤酒罐拧得变了形,语气轻蔑,“是,我就刮他车怎么了,老子杀他的心都有了,刮车还他妈便宜他了!”

金礼年想说“可你就没想过他要是追究会怎么样”,他又猛地将捏扁的易拉罐往地上一砸,目眦欲裂地瞪着金礼年:“你还记不记得去年被我发现你大半夜在和前男友聊骚的时候你怎么说的?你他妈说你不忍心看他每天一条条地给你发信息,老子要去找他还拦着不让……”

“对前任不是挺维护么,怎么着轮到我就没这待遇了?合着我就他妈贱是吧?我就他妈只有被戴绿帽的份,你到处在外头找男人偷汉子,爽完了又回过头谴责我怎么没对你那姘头客客气气的?我他妈欠你的啊?!”

陈铭杰骂到这里的时候,服务员没眼力见的过来上菜,也不知是存心想偷听还是怎么的,上个菜磨磨蹭蹭,愣是把他骂人的内容给听完了,未了还觑了金礼年一眼,扯了扯嘴角。

一个人无法掩藏自己的厌恶,这种唾弃的眼神一般很明显。金礼年无心去在意自己此刻在旁人眼中究竟是什么形象,叹了口气道:“阿杰,这是两码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去你妈的两码事!你不就看那姓肖的有钱,还是你老板,开罪不起才来找我算账么。”陈铭杰自嘲道,“以前怎么没发觉,你他妈就是个见利忘义的婊子。”

同甘共苦,谁都能做到。金礼年从不以陪一个男人吃过多少苦,跨过多少道坎坷把自己刻画得多么伟大,也不在乎对方究竟有没有将他在这段感情里的付出看在眼里。

但被定义成陈铭杰口中的那个角色,还是令他痛彻心扉。

“我不是为了钱,跟肖凌是不是我老板也没关系。”

“人肖凌什么身份啊,明辉的太子爷,你说你不是为了钱,这话说出去有谁信?”陈铭杰冷笑,“不为了钱,难道因为爱啊?”

原本只是想挖苦,可下一秒他看到金礼年的表情,似要承认,又于心不忍,脸上的笑容僵硬了。

“……你爱他?”咬牙切齿地问出口,在得到他的默认后,陈铭杰握紧拳头往桌面上用力一锤,暴跳如雷站了起来,额角的青筋胀起,“你真的爱他?”

坐在店门口揽客的伙计见状朝里喊了一句:“里面的,吵架归吵架,砸坏东西要赔的啊!”

金礼年痛苦地闭上眼:“我们好像扯太远了。”

两人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再去纠结什么爱不爱的问题,不是很可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铭杰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这个睡过那么多遍的人,不由感慨,自己这两年到底被他这副温柔的表象迷惑到了怎样的程度。

他当然体己,事事周到的贴心是林霁那种麻木不仁的人多久也学不会的,即便是两人最困难的那段日子,他从来没有过一句抱怨,甚至为了可以让更多人订阅他们的频道,会专门翻留言区了解那些人想看什么内容,尽管有为难,仍尽力配合。

不是能忍,而是他情愿。

现在回过头来想想,能有这般使男人情有独钟的体贴,多半也是受过他人调教,被驯化出来的,最廉价,也最唾手可得,今天能够交给他,明天也能够交给其他男人,和出去卖的婊子没两样。

婊子当然对你温柔以待了,可婊子对你有真心吗?

婊子是最他妈薄情无义的。他早该想到。

“反正就是叫我别再去招惹那姓肖的是吧?”陈铭杰坐下来,想清楚后,反而毫无牵挂地抄起筷子,夹了块烤炉上的鱼放进碗里,漫不经心地挑着刺,“行,我答应了。”

“这下聊完了?”他说,“那就滚吧,你在这倒我胃口。”

那根刺如何也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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