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游回来的时候,殿主正在宠幸侍奴。
他急促的步伐一顿,在门口停驻下来,似是习以为常。屋内婉转动听的呻吟却突兀地静了一瞬,随后迸发的是近乎惊恐的求饶声,“…殿主饶命!”
几息令人心惊的寂静之后,是肉体撞到墙面的闷响,男人不辨喜怒的声音飘到耳畔,“废物。”
戚游推门入内,看也没看那气若游丝的侍奴一眼,迅速无声地冲榻上的人跪下,“主人息怒。”
宋遥风冷冷瞥他一眼,“近前来。”
戚游柔柔应了声是,膝行上前,脸颊虚虚贴在宋遥风膝头,“求主人允小七口侍。”
他生得阴柔,右眼眼尾殷红的泪痣如朱砂点染,鲜妍欲滴,即便在美人如云的重云殿里,也是勾魂摄魄的好颜色。
只是宋遥风见惯了,自然也不觉得稀奇,漫不经心地捏着戚游的下巴强迫他抬头。力道不曾刻意收敛,在那张细嫩的脸上留下两道红印,
“贱货,你就这么离不开男人。”
戚游忍着疼抬眸,眉眼间俱是勾人的风情,“小七本就是贱性,唯有主人能整治。”
宋遥风眉眼间的阴郁散开些许,毫不怜香惜玉地扇红了手下的那张脸,“好好伺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戚游从善如流,含住了主人的圣物。
他的唇舌过于炽热湿润,饶是宋遥风被这般服侍惯了,也不禁发出一声舒适的喟叹。他从来不是个温柔的主人,扯着戚游的头发往下按,全然把人当作发泄欲望的器物。
戚游眼角微红,极力顺从着主人的节奏,甚至还有余力放松喉间的软肉,任由那勃发的肉刃挞伐。
他的颊边飘起酡红,助纣为虐般主动吞得更深,喉咙内壁的每一寸软肉都极力讨好入侵者,连本能的收缩推拒都被用作服侍的工具。
宋遥风垂眼看他。
戚游的神色很认真,他的眉目间盛满过多柔情,乃至过分的虔诚,仿佛这酷刑般的侍奉是天大的恩赐。
……重云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殿监大人,江湖上令人闻之色变的索命阎罗,正如最下等的侍奴一般婉转承欢,予取予求。
也只有这主仆二人会觉得理所应当。
宋遥风抚摸着戚游发烫的面颊,漫不经心地拍了拍,“退步了。”
戚游长睫一颤,舌尖勉力在不多的空余中腾挪,谄媚地讨好着口中的巨物。那肉刃却不理会他的极力挽留,毫不留恋地往外抽离。
宋遥风抵着戚游的喉咙,不轻不重地按了两下。身下的人眼尾洇红,翠绿的眸中漾起一层薄薄的水光,祈求地望向他,试图挽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惜没能得到怜惜。
宋遥风居高临下地看着。白浊喷薄而出,糊在戚游那张过分漂亮的脸上,连纤黑的睫羽也被染白。
戚游仰着头,方便宋遥风射在他脸上。
“……谢谢主人。”等宋遥风终于射完,戚游才有些含混地开口,他的舌尖露出一小截,似是不经意地沾上一抹白。
宋遥风简直要为殿监大人的随机应变拍手叫好。他本想一巴掌扇上去,到底嫌脏,摸到手边的薄竹板子,觉得颇为合用,便接连赏了几下。
戚游仰脸受着,他规矩极好,每挨一下都记得谢恩。打越挨越重,他反而笑容愈盛,周身愉悦的气息过分惹眼。
宋遥风嗤笑一声,扔了板子,踹在戚游肩头,“孤不曾赏你,你倒是敢当着孤的偷吃。”
戚游稳稳当当地受着,小意讨好,“小七自知技艺生疏,不配受赏,只是……许久不曾得幸,小七太想主人了。”
“下不为例。”宋遥风倒也不是真计较这个,凉凉地扫了他一眼,“滚。”
戚游眉眼弯弯地应了一声,揣摩着宋遥风的神色还敢得寸进尺,“等小七收拾干净了,能来伺候您更衣吗?”
回应他的是殿主的一脚,这回踹的是左肩,“真等着你来,黄花菜都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不准的意思。
***
戚游屏退左右,仔仔细细净面一番,抬头的时候脸上健康的血色尽褪,取而代之的是异样的潮红。
他在发热,因伤口处理不当引起的高热。
寻常人发起这般高热,不说当场昏迷,至少也是头痛欲裂、神志不清。
偏戚游不是什么正常人,不仅顶着风雪赶了一夜的路,还趁着浑身灼热的“良机”邀宠求欢,不要命到了极点。
……戚游低头解下衣衫,腰腹处紧紧缠着无数圈绷带,几乎勒得他窒息。他屏息绕开几圈,里头的绷带已被鲜血浸透,接近干涸的血迹和新鲜的血色叠在一块,触目惊心。
戚游下手稳当却狠辣,对伤处全然没有细心呵护的耐心,果断一撕,黏在伤处的绷带被扯下来,带出一片淋漓血色。
他之前急着见主人只草草裹伤,现在细看过伤口才觉得有些后悔:太深了,恐怕要留疤。
能上重云殿主床榻的,皆是完美无瑕的美人。
曾有下属向殿主献一柔弱无骨的美人,纤细轻盈到可作掌上舞,很是得宠了一阵——后来不慎跌落高台,只是额角一点擦伤,扰了殿主兴致,再无得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大约是在雀台日日寂寞吧。
戚游眼底蒙上一层阴翳,郑重地取出一个小瓷瓶。接下来的清创上药他做得一丝不苟,取下瓷瓶的瓶塞时,他手上动作稍有停顿,便径直往伤口上倒,用量毫不客气。
“……”戚游死死闭着眼,眼尾却依旧溢出晶莹的泪花。他一动不动地僵立在原地,仿佛泥胎木偶,唯有不断颤动的睫毛和起伏越来越明显的胸膛昭示能证明他活着。
寂静半晌,他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像是终于活了过来,取了一旁干净的绷带重新包扎。这回动作轻了许多,甚至称得上格外小心。
等处理好伤势,戚游对镜端详,只觉得容颜憔悴不堪见主。他取了易容工具,却并不用于大改形貌,只是薄薄扑上一层,遮住病容。
他对着铜镜,缓慢勾勒起笑容,确定一切完美无缺,才随意往嘴里塞了一把丸药。
此次任务还未汇报,他可以再去求见主人一次。
——计划失败。
戚游似笑非笑地看着拦路的人,“一介贱奴,技艺不精触怒殿主,论罪杖杀合情合理,哪里值得你这般费心求情?”
“属下不敢叨扰殿监。”柳筝微微躬身,作出十分为难的样子,“实在是……”
戚游压细眼眸,“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他不耐至极,柳筝不再卖关子,“魏然已身怀有孕,一月有余。”
为迎合殿主喜好,侍字间所出侍奴皆为双性,理论上是有怀胎可能。
“……哦?”戚游听得此言,反而垂眼笑了。他森然反问,“侍苑调教出来的侍奴,红花寒药不断的身子,怀上了?”
最后三字吐出,已是杀意毕露。
作为侍字间掌事,柳筝绝不托大,扑通一声朝戚游跪下,疾声解释,
“殿监明鉴,侍奴用药皆有记录,无一错漏…但是,岐字间连下三人诊断一致……苍延也是如此说辞。”
岐字间首座苍延,医毒皆精,绝无误诊可能。
戚游漠然垂眼,“还有气吗?”
这话问得没头没尾,柳筝倒是接得顺畅,“安然无恙。”
“果然命贱能活。”殿监的声音变得轻柔温和,仿佛说出的话真是出于关心,“带路,我去瞧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重云殿豢养侍奴无数,大多数不得见殿主圣颜,一辈子在侍字间勤勉受训,幽居终老也是有的。
魏然是其中不可多得的幸运儿。
不仅得了殿主宠幸,在触怒殿主要被处死的那刻,还过分幸运地被诊断出身怀殿主血脉,令人钦羡。
……但是当他看到殿监笑容款款地走进来时,丝毫没有劫后余生的侥幸,宁愿自己早死在重杖之下。
戚游冷眼看着。那侍奴甫一瞧见他便目露惊恐,连滚带爬地要下床来见礼。
他瞧魏然挪到床边,才温柔劝阻,“在床上好好躺着,不必多礼。”
“你如今身子金贵,罚自然是免了。”戚游在一旁坐下来,口吻十分温和,“只是错不可抵消,便由教导你的侍官代为受过吧。”
在侍奴惊恐的目光中,一青衣侍人柳筝被堵了嘴压进来,就在满屋人眼皮子底下开始行刑。
行刑之人手段老辣,揣摩着殿监的心思,扬起实木灌银的杖木,下手就是奔着把人打死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杖落在身上的声音很闷,受刑之人却明显挨不住,不过五杖下去,他喉间几欲泣血的悲鸣便只剩奄奄气息,显然是活不成了。
戚游吹开茶汤面上的浮沫,没喝,“怎么哭了?你和这位侍官有交情?”
魏然死死捂着嘴以免惊叫出声,被戚游这么一提才发觉自己在流泪。
侍奴是殿主的物件,绝不允许有暗地往来、私相授受之举。
魏然不敢和这罪名沾上一点边,更不敢违反命令下床,在原处调整成五体投地的卑微姿态,“殿监明鉴,贱奴绝无私相授受之举!”
戚游淡淡地看着,也不叫起。
直到血腥之气弥漫开来,挨罚的侍官彻底没了声息,他才蓦然一笑,“不必紧张,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兴师问罪?”含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众人纷纷跪地行礼,俯首帖耳,只能勉强瞧见一只精致的靴子跨过门槛,停在戚游面前,
“什么人惹我们家小七生气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戚游额头虚虚贴上宋遥风的靴尖,笑盈盈道,“不敢,小七还未向主人贺……”
“贺喜”二字还未说完,宋遥风就不耐地打断他。
“殿监辖下的侍字间出了大岔子,还要向孤道贺。”他踩上戚游的脑袋,不轻不重地碾动,“不乖。”
戚游温驯地贴着地面,“是小七失言。”
既然不是喜事,那这贱奴腹中的也就不是金贵的少主,一介野种尔。
宋遥风挪开靴子,语气不冷不热,“起来吧,孤也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戚游柔柔应了声是,垂首侍立在主人身侧。他眸中笑意清浅,自宋遥风出现之后,半点余光都没分给其他人。
殿主的纵容并未分给其余人等,众人跪伏一地。被明言否定的穆然更是连滚带爬地滚下床,额间因用力撞击而溢血,整个人抖得不成样子。
宋遥风坐下来,轻飘飘地责难,“怎么弄得这样血腥。”
魏然倏然停下磕头的动作,声若蚊呐,“殿主,贱奴、贱奴……”
“蠢货。”宋遥风像是嫌血污脏了眼,一个眼神都没赏给他,随手挥袖,魏然身上单薄的纱衣倏然碎裂。
那脊背的柔腻雪肤之上,赫然一点朱砂。
为确保干净无瑕,送上殿主床榻的侍奴,都在背脊点上了守宫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什么东西,拉低孤的品味。”
这实在过于荒谬,在旁待命的苍延显然没有料到这一幕,为了证明自己的医术,急急开口,“主上……”
“主人英明。”戚游粗暴地打断了他,语气极尽谦卑,“属下等疏忽职守,险些为这贱奴所骗。”
苍延被这么一堵,也反应过来,朝宋遥风的方向拜下,“属下学艺不精,请主上责罚。”
殿主的话便是重云殿的法则,他说没碰过这个侍奴,哪还有下属质疑的份。
……
魏然茫然地看着这一切。
他不知自己为何突然就重新成了“处子”,也不知道为何情势急转。奴隶眨了眨眼,眨掉浓稠的血,下意识想要恸哭喊冤,却被直接捂了嘴。
宋遥风的语气说不出的轻蔑凉薄,“这么想怀孩子,便满足他吧。”
侍奴被拖下去。
浓郁的血腥味伴随着魏然凄厉的哭喊哀求,包围了屋内的每一个人。
宋遥风云淡风轻,没忘记请罚的下属,“苍延,既然学艺不精,就去把百草经抄个一百遍,供岐字间展览传阅。”
不痛不痒的责罚下去,他支着额头,饶有兴致地看向之前被刻意忽略的柳筝,“孤记得,你曾在殿监座下学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筝额上见汗,“回主上,属下的确有幸得殿监教诲。”
“没学到半点精髓。”宋遥风嗤笑,漫不经心地挪开眼,“小七,你说该怎么处置你这个徒弟呢?”
戚游掩唇一笑,“既然玩忽职守惹了主上不喜,便是无用。”
无用之人,没有被留下的理由。
宋遥风抬眼看他。
殿监碧色的瞳仁光华流转,宛若青玉琉璃,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如此温柔的神情和语气,偏偏说的是置人于死地的话。
殿主最喜欢他这幅模样,“既然身为侍字间掌事,想必媚术精深。物尽其用,做个教具便罢。”
宋遥风瞳色深沉,闪烁着莫名的幽光,“掌事一职不可空悬,小七——”
他很满意般拍手,“你便去侍字间待一段时日吧。”
重云殿监直接执掌侍、医、影、刑、信五间,堪称大权独揽。此时被叫去“在侍字间待一段时间”,切断和其余机构的联系,已经是明晃晃的贬谪。
殿主说得云淡风轻,戚游也不曾有什么异议。他贴着宋遥风跪下来,从容微笑,“是,谢主人恩典。”